但是此时,他却紧闭这双目,默默诵念着经文,对于外界的一切,均不曾理会。
文夕其实也很好奇,这小子的转变,但以他的现在的身份,总不能亲自去问自己的弟子,为何变化这么大吧?
老师,虽然是传道授业解惑的角色,但,怪就怪在文夕扮演的实在太出色了,几乎没有任何一件事是能够难住他的。
以至于,几乎所有弟子,甚至臧天赐赵无涯与严老头三人的那群弟子,也对他心怀崇敬。
这样一来,他还能够去问吗?
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子么?
文夕心头苦笑,其实对于赵万里提出的问题,他也不是全部都懂。
但没看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于是在文夕旁征博引之下,还算是解答了他的疑惑。
但,更多的时候,文夕都在是用自身所掌握的知识与眼界,来解读这些经文。
于是,不可避免的,修行这佛经的赵万里身上,不知不觉的就深深的烙印上了文夕的印记。
这印记,就是处事风格,与看待事物的眼光与角度。
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但对于赵万里来讲,却非常重要了,他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收到过一丝一毫的关爱,更不相信有人会无条件的对他好。
直到遇上文夕,开始时,他也很是警惕,虽然并未表露,但心中却依旧忐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不可避免的落入了文夕的掌控。
倒也并非是文夕心肠有多歹毒,只不过能够收下一位天资非凡的弟子,他又怎么会加害呢。
君不见,无数经典小说之中,对于想要收徒的许多大能老师来讲,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吸引弟子的眼光,让他明白自己的强大,以便让人甘心情愿的拜他为师。
只不过文夕做的有些太好了,以至于,他门下的这群弟子,几乎都将他当做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非凡之人来信仰。
是的,就是信仰。
他甚至不止一次的听说,有许多弟子已经为他立了长生牌。
此时,文夕几人矗立在行驶于微微海风之中白玉楼船之上,虽然这无量海域也偶有大浪,有海风肆虐,但这艘楼船却如海岸的礁石一般,任凭风吹海浪拍打,巍然不动。
四人形象各异,成一字排开而立,他们虽然不曾参加小辈们的争斗,可也缺丝毫没有放松之念,只因为离海岸越是遥远,就越是容易遇到强大的妖兽。
再者,他们四人之间早已算作是同盟,彼此间更不存在什么间隙,就算不会完全的彼此坦诚,但也同样不会有什么抽冷子暗算之念。
于是,他们一边聊着,一边看着这群小辈们的神通比拼。
不多时,一朵巨大的冰花自海中浮起,一会又有一道巨浪掀起,频频发出震天怒吼。
其实在文夕看来,这也就是在近海,一旦入得无量海域真正危险之地,若是还这般闹腾,只怕会引来无数强大的海兽妖兽。
当然,这个道理臧天赐几人同样明白,但以他们四位的手段,近海之中可以说几乎没有能够威胁到他们的东西。
所以,他们也乐的看着小家伙们的比拼。
“砰!”
合着这样热闹非凡的场面又航行了千里远,突然间船体剧震,白玉楼船爆发出强大的光辉,整艘船都是一震,许多人悴不及防之下,险些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众人吃了一惊,只见那中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一条灰黑色的背鳍,恐怖无比的凶煞气息铺天盖地的涌现。
只一眼望去,就能够明白,这紧紧露出背鳍的家伙,一定极其巨大,刚刚就是它撞在了船上。
“轰!”
下一刻,一道数丈之巨的水柱冲天而起,而后轰然炸开。
“嗷吼!”
就在水柱冲天而起的刹那,惨叫声当即响起,一只好似水麒麟的妖兽被炸成了碎片,血雨四溅。
“畜生敢尔!”
赵无涯登时大怒,他将手一抖,一柄巨大的狼头大刀出现,化作数十丈之巨,铺天盖地的刀芒遮拢了大海,漫天符文密布,可怕的锋锐气息还未落下,就已经将海面切出一条条数丈深的痕迹。下一刻,臧天赐与严老头几乎同时出手,两人几乎同时祭出各自的法宝,极速放大,铺展开来,化作一片光幕,将所有弟子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