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来,正好能看到紧闭双眼的沈欧歌。
她才知道,这人发泄情绪的方式就是睡觉。
沈欧歌一直是个生活自律严谨的人,每天都固定的时间起床睡觉看报纸。
这些苏十七都不曾刻意去记过,基本上她一睁眼,床上就会只剩下她一个人。
有时候沈欧歌会跟她一样一睡睡到日晒三竿,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法律又没有规定工作狂不可以睡懒觉。
她也是现在才发现,那些她曾经忽视的事,她一直觉得自己不称职,不合格,其实并不是那样,是他的一切习惯都已经融入了自己的生活,延伸到自己身上,便记得不那么清楚了,谁叫她一直都是一个随便的人。
对万事随便,对自己更随便。
苏十七摩挲着沈欧歌横在她腰间的手臂,睁着眼望着窗外的阳光。
阳光始终会升起,无论发生了什么。
想着,她拿开了他的手臂,从床上下来,去换衣洗漱。
客厅里,沈卿受已经弄好早餐,就等着他们起床了。
“妈咪,早安。”
沈卿受的声音还没恢复正常,很明显还陷在那件事里没有走出来。
苏十七伸手拿了一个饼,脑袋都没转,伸长腿一个后侧踢把沈卿受踹飞。
沈卿受整个人团成团被踹飞了,最后降落在沙发上,他惊魂未定,苏十七又扔过来一个壁灯。
“你他妈以后再乱闯乱撞,就自己顶着灯去站马路!”
沈卿受惊悚地看着白墙上那个被苏十七扣掉壁灯留下的痕迹,他揉着小肚子从沙发上下来,挪到苏十七身边,弱弱地叫了一声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