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那只蛟跟她说过。</p>
只不过，那时的她……不相信罢了。</p>
苗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只要是妖，或者说，只要是生灵，没有不怕雷的。</p>
在这一点上，其实上苍很公平——飞鸟走兽，花鸟虫鱼、妖魔鬼怪、草木精灵，甚至包括人……统统一视同仁。</p>
可细雨，竟然能控制天雷？</p>
她现在还小，若是她长成，该是何等模样？</p>
苗妩一时想出了神。</p>
忽地想到什么，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p>
可……不对呀，有件事她想不通。</p>
若细雨能控雷，那为何在盘龙岭见到她时，那道如同水缸粗细的天雷就劈在她身上，将她从高空中生生劈下？</p>
能控雷的人，还被雷劈？</p>
苗妩百思不得其解。</p>
另一端，白猿长老领着细雨，走在通往后山的路上。</p>
听到那道雷声，白猿长老停下脚步。</p>
它回头看看，又瞅瞅一脸笑嘻嘻，若无其事的小道士。</p>
“你做的？”白猿长老问。</p>
细雨装傻，“什么？”</p>
“那道雷？”</p>
“哈哈……”细雨装不下去了，哈哈大笑起来，“谁让那条老长虫吓唬大白，给它一个小小教训！”</p>
白猿长老好笑地摇摇头，“这下子心里舒坦了？”</p>
细雨爽快点头，“舒坦了！”</p>
舒坦了，就有问题要追问了。</p>
“白猿爷爷，你刚才说，你有法子既让那头蛟赔我一头驴，还能让我出出气，到底是什么法子？”</p>
细雨好奇得紧。</p>
她想不出来，有什么法子既能有驴，她还能出一口恶气。</p>
白猿长老朝她眨眨眼，“想知道？”</p>
“想啊。”细雨大大方方地承认。</p>
“走，继续往前走。”白猿长老拐杖先行，细雨上前，微微扶了一把。</p>
雪地里，只听到咯吱咯吱的踩雪声。</p>
白猿长老慢悠悠地开口。</p>
“这法子啊，其实很简单——因在谁，果应谁，如何？”</p>
细雨挠挠头。</p>
“白猿爷爷，你说得太玄妙了，我听不懂。”</p>
白猿长老一怔，呵呵笑起来，沙哑苍老的声音，惊起巢穴中的飞鸟。</p>
扑楞楞，翅膀扇动的声音远去。</p>
树梢抖动，树上的积雪落了下来。</p>
白猿长老拐杖一挥，无形妖力化为罩子，将自己与小道士罩了起来。</p>
积雪落在妖力罩上，又滑了下去。</p>
细雨在妖力罩中看得高兴，嘿嘿一声，伸脚踹在身侧的一棵树上。</p>
树上的积雪受到震动，再次扑簌簌地落下来，砸在罩子上砰砰作响。</p>
细雨再次哈哈大笑。</p>
大笑声中，白猿长老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p>
“我的意思是，既是玄卿吞了驴，那就让它化形为驴赔给你，如何？”</p>
笑声顿止。</p>
细雨诧异回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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