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蛟妖那么言词凿凿，莫非是这家伙会什么障眼法？</p>
利用障眼法，迷惑了蛟妖？</p>
也有可能。</p>
苗妩的视线不由得转到细雨身上，就见她正端起板栗粥，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碗。</p>
放下碗，细雨嘴角沾到一点粥。</p>
苗妩拿出帕子，正要给她擦干净，便见细雨伸手在嘴上一抹，嘴角的米粒便被她抹进了嘴里。</p>
舔舔唇，细雨又端起那盆野鸡汤。</p>
收起帕子，苗妩移开了视线。</p>
算了算了，眼不见为净。</p>
苗妩看向小纸，对它微微一笑。</p>
“说起来我也好奇得很，你们一路向西，不是要回家？怎的突然拐到盘龙岭去了？”</p>
小纸一呆。</p>
怎么回事？</p>
它都和苗掌柜告状，说那头蛟吞了大青驴，苗掌柜明明一副拧眉思索的样子，怎么思索到最后，开口问的却是跟驴无关的问题？</p>
“苗掌柜，我，我刚说的是驴……”</p>
苗妩点头，“我知道，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p>
“驴既然被蛟妖吞了，回头让细雨自己去讨个公道便是，你跟我说这个，没用。”</p>
她难道还要替那头驴讨公道？她没这么闲。</p>
苗妩虽有点护短，可她护得只是细雨一人，大白和小纸算是爱屋及乌……那头普通的大青驴，可没这待遇。</p>
再者说了，驴是细雨的。</p>
为驴讨公道，是细雨的事。</p>
她不能越俎代庖。</p>
小纸：……</p>
失策了，苗掌柜的热心，是有限度的。</p>
它垂下脑袋。</p>
苗妩敲敲桌子，“小纸，我刚才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p>
刚才问的问题？</p>
苗掌柜好像在问，细雨为何会拐去盘龙岭？这个嘛，说来……话长。</p>
它要从哪开始讲起？</p>
“呃，”小纸有点吭巴，“这事吧……呃，说来话长……苗掌柜，你真要听吗？”</p>
苗妩微微一笑。</p>
“说来话长？那你就长话短说好了。”</p>
小纸：……</p>
短说不了，它不会短说。</p>
那就……从进山开始好了。</p>
小纸清清嗓子。</p>
“其实，我们一开始不是奔着盘龙岭去的，细雨进山，只是想寻一根雷击木……”</p>
雷击木？苗妩挑眉。</p>
“你们如何知道，那座山里有雷击木？”</p>
小纸：……</p>
若是苗掌柜去茶馆听书，一定是说书先生最喜欢的听众，爱提问题。</p>
哎，可惜它不是说书先生。</p>
要想解答苗掌柜的疑问，还要先讲一遍小扁担灵的故事。</p>
它就说嘛，长话根本短说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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