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累,身心都疲惫,如果是往天她的身子一挨上这床板,定会在三分钟内睡着。
可今天,她闭上眼睛,强迫着自己睡觉,偏偏,席凌恒的影子却总是不受控制的跳出来,过去的一幕一幕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呈现,搅得她不得安宁。
最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不知道,再次睁开眼,已是天亮,病房门被推开,护士拿了体温计走了进来。
已是早上七点多,她迅速的起床来,接过护士递过来的体温计,迅速的转身走向父亲的病床,这才发现父亲方安邦已经醒了。
“晓晓,你妈怎样了?”方安邦接过体温计,自己塞到腋窝下去,却又不由自主的关心起自己的妻子来。
“我妈她没事,”方晓依然像往天那样回答着自己的父亲:“她只是摔断了退,现在还不能行走,所以不能来看你。”
“哦哦,”方安邦连着应了两声,扭头看向窗外,而方晓则趁这个时候迅速的去洗脸刷牙洗脸,因为她等父亲量完体温就得去食堂买早餐。
医生找她时,她刚喂父亲吃完粥,护士进来挂点滴,她匆匆忙忙的收拾了碗筷去父亲的主治医生办公室。
“肾源找到没有?”医生从文件夹里抬起头来看着她:“我下周要去国外学习考察,这周如果不能做手术,估计就得推到半个月后了,我担心你父亲的身体拖不到那一天。”
“肾源已经找到了,”她低着头,半响才又轻声的问:“那个,手术费能少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