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娴雅喃喃的说,“不可能的,你不可能会爱上她,你们根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连共同语言都没有。”
他沉静的转身,看了她数秒,良久才开口,“你真的了解我吗?”
闵娴雅被堵得胸口发紧,斯文扫地冷静的分析到,“不,不,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你不可能爱上她的,你现在的心情我最了解了,这是你因为内疚产生的错觉,是错觉,你见到她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她很可怜,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所以你忍不住靠近她,可是你对她连基本的冲动都没有对不对,这就是内疚,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互相吸引的爱情,相信我一个专业医学生的解释吧庭远,别再陷入这种情感怪圈了。”
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甚至比她更冷静,“我也希望这是我的错觉,但这不是错觉,是事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闵娴雅一下子怔住了,世人常常形容的伤痛,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也不及她的心脏在顷刻间碎成一片,不复还原,她忽然发现自己当了七年的傻瓜。
他居然直言不讳的承认他喜欢她,没有掩饰,没有修辞,也没有一丁点怀疑。
然而她又不是真的傻,这脉络清晰的疼痛,在大脑的沟回中反复游走,要如何接受这天方夜谭的现实?
她冷笑着质问他,“如果她一辈子不回来,一辈子呆在美国,至死都不与你来往,你还会这样说么?”
“我不想再跟你讨论无意义的话题,”他眉眼一片清寒,“也没有那么多如果,如果真的要假设,我宁可她从来没有转到我们学校,也不认识这个人,可是如果没有如果,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她又不是为了你回来的!”闵娴雅不甘心的拦着他,“你忘了她整整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联系你,你别一厢情愿自以为是了,如果她依然是瞎的,依然看不见,只能拿着导盲棍一寸一寸的摸索前行,连红绿灯都看不见,没人帮忙根本活不下去,你还会这样说么?你还会对她这么好么,不会的,庭远,不要被其他的情愫蒙蔽了眼睛,怜悯不是爱,感动也不是感情。”
他仰起脸,望着家门口昏黄的亮光,他一字一句的对她说,眼眶泪光闪烁,“我也常常这么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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