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说的一点也没错,拉低升学率,跟着养母跑了,害死了外婆,罪名都成立,但没人审判她,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去天国和外婆见面,却阴差阳错的多活了七年的时间。
活着有什么意义,没人理她,没人爱她,没人关心过她,这七年过得好不好,发生了什么事,快乐或者痛苦,幸福还是不幸福。
外表的光鲜亮丽都是别人看到的,看不到的,是她日复一日顶着光头扶着床沿剧烈呕吐,在清晨时刻头痛欲裂,她不知道今晚睡着了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一闭眼就是暗无天日的黑暗又恐惧的生活。
想说又不能说的伤痛,想见又不敢再见的人,想勇敢又无法勇敢的过往,赵清雅,你回来干什么,除了自讨没趣,你还有什么!
这边丁玲对闵娴雅和温庭远笑道,“德行,你看她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还不是三言两语被我打发走了。对了,温同学,回头帮我瞧瞧声带吧,手术这么久也没好彻底,难受死了。”
温庭远看着她不说话,良久才冷笑着回应她,“既然如此你就应该闭上嘴,吃你自己的饭,少管别人的闲事。”
丁玲一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闵娴雅侧过头,一向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温庭远会说出这么尖锐的言语,心里一定是被惹火了。
“我也吃饱了,”温庭远起身,对闵娴雅懊恼的说,“先走了。”
那天以后,他中午再也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仿佛躲着他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