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她怕他反悔,很早就到了门诊找到那对夫妇,温庭远的门诊果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家很有耐心的排队等待,这一等,就到了中午。
当屏幕上出现孩子的名字,赵清雅立刻热情的开门示意夫妇进去。
他取下听诊器,掰开小孩的眼睛看了看,又看了看既往病史,对着一脸紧张的夫妇说,没有大碍,这是生理性飞蚊症,对视力没有大的影响,不需特殊治疗,平时注意休息,保持用眼卫生就可以了。
“可是孩子说老是有蚊子在飞,”夫妇两愁眉紧锁,“我们也着急,难道就没药可以治好吗?”
“就是啊,”赵清雅附和,“就算没大碍也会给生活带来不便啊。”
他沉思了良久,建议到,“或许,可以试试吃蛇胆,其实我最近在研制的新药里面也有考虑蛇胆,不过现在我们国家这味药已经越来越难找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回老家去找,谢谢,谢谢大夫,我们不需要开其他的药了吗?”夫妻两点头哈腰的感激。
他摇摇头,望着墙上挂着病人送来一面“扶危救困”锦旗笑笑,若时光倒退十年,他绝对不会想到这面锦旗会属于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自己。
她留给他的影响,多年以后的今天,还依然在他身上顽强生长。
送走那对千恩万谢的夫妇,中午时分快要过去。
他换了便装从诊室出来,看着赵清雅蹲守在门口对着自己道谢,“谢谢你,他们已经回老家了,原本以为会开很多药花很多钱,没想到节省了这么大一笔钱,这都是你的功劳。”
像从前一样,她还是很喜欢为别人着想,这种善良在她走之后的很多年中,他再也没有遇上。
“不客气,”他赞许的点点头,“本职工作而已。”
她微笑着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你吃饭去吗?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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