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两人一进殿,看到斜斜靠在椅子里,虚弱不堪的身影时,情急的、假装不请急的,都瞬间撕去了伪装,面色齐齐一变!
两人连主位上的人看都没看一眼,就冲了过去,东方璞濯想都不想就把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玉颜微白,指尖轻颤,那双幽深无垠的凤眸闪过一抹慌乱。
长孙歌则蹲在她面前,握住了另一双冰凉的小手,那没有一丝温度的柔软让他惶恐不安,一个劲的揉捏着,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语无伦次的一连声的问,“你哪里不舒服?可心慌,还是恶心,肚子痛不痛啊?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还是喝了什么不该喝的?”
焦灼不安的问着,丝毫不知道坐在主位上的那张脸是多么的难看,而周围的莺莺燕燕们又是多么的震惊。
问完了,见某女垂着眼根本就不应声,不由的抬起头,看向一脸异样的东方璞濯,“皇表哥,她到底有没有事?是不是中毒了?”
咳咳,你这是有多么无视人家主人啊!中毒的话也敢随便说!
东方璞濯明明已经把完脉,也知道她并没有半丝不好,甚至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强壮的不得了!她的柔弱只是表象,也许是为了欺瞒皇后的。他该放心了!她什么事都没有,还十分聪慧的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可是他就是不舍的放手!
如玉的肌肤沁凉细腻,柔滑滑嫩,只是那么轻轻的相触,便让他心尖都止不住的颤,止不住的一再贪恋,想要抓住更多,相抵的更久!直到听到长孙歌的急切询问才从那恍惚里回过神来,身子微微一震,清醒的一刹那,心骤然疼痛,她是长孙歌喜欢的女子!
只是这个认知的痛还远不如接下来的那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贤王爷可以放手了么!”
淡漠疏离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东方璞濯自持冷静的理智也在这一刻破碎,晃了一晃,放手,退后一步,俊美绝伦的容颜白的透明,心痛的没有了知觉!她让自己放手,却任由别的男人用力的握住!
坚涩的开口,却不是对她,而是回应长孙歌问的那一句,“她没有中毒,只是身子非常虚弱,不适合再久坐!”
她想离开是么!他就成全她。
她对他是如此的冷漠,冷漠到他已不敢再多看一眼,那感觉生不如死!
长孙歌闻言,顿时心疼的什么都忽略不计了,忘了这里是皇后的慈庆殿,忘了人家对他还是不待见,忘了男女有别,这里还坐着一群八卦的,爱看热闹的嫔妃,不顾众人讶异的眼神,打横抱起同样不敢置信的某女,就要往外走。
“别害怕,我送你回去!”
百里静好一脸的黑线,这个长孙歌在发什么神经?终于不扮骚包了,这是又闹哪一出啊!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当着这么一群八卦女人的面,抱着她出去!老天!她的名誉,她的清白,她是不计较,可是布衣侯府却不能不在意。他这是来帮她的还是毁她的?
压低着声音,暗暗的咬牙,“放我下来,我没事!”
只是再抱下去就有事了!她是想要离开,只是却不需要用他。
长孙歌此刻终于温软香玉抱满怀,脑子里烟花灿烂一片,恍恍惚惚的哪里听的进去,放在腰上的手还更贪恋的紧了紧,这一刻,他才知道他原来竟是这般的渴望!渴望到身子都轻颤着,什么时候动的情他不知道,等到现在明白了,却已经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放下,绝无可能!这一生他都要和她缠在一起!
东方璞濯麻木的凝视着,一身的落寞萧索,悲凉孤寂!
那些看热闹的嫔妃已是控制不住的低呼出声,“哎呀,这,这是……”
一个个的吞吞吐吐的瞪大着眼睛,想说,却又不敢说出什么来!
发生的一切都太出人意料之外了!一个是贤王,一个是世子,身份都是贵不可言,可是一进殿,却都无视皇后娘娘,齐齐朝着这个最没有势力的平安郡主冲过去!而且看那神情,听那话语,关系绝对非同寻常!
最后,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还做出这等亲密之态!就是她不能走路,她还有带来的丫鬟婆子,再怎么轮都轮到一个世子爷吧!
如此一来,这平安郡主的名誉可就毁了,当然若是昌国侯府日后去求亲,那又自当别论,只是两家难道真有意要接亲?这个意味可就深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