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着地下赛车的车道飙了无数圈,陆非嫌胸口的愤怒和灼热却依旧无法消散。停车,把车篷敞开。放平了座椅仰躺在上面,睁着眼睛看着满天星辰。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燃烧着的香烟,送到唇边狠狠的抽一口,任凭呛人的烟雾随着呼吸进入到肺里面。明明很疼,想要大声的咳嗽,可是陆非嫌却始终忍着,任凭肺里如同沙子磨砺一般的疼。
一夜未眠,早晨醒来亦未曾发现陆非嫌的痕迹。夏丝言的心头涌上一股失落却又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不在就不会见面,不见面就可以避免尴尬。
仔仔细细的把房间收拾了一遍,又把昨晚陆非嫌的衣服全都洗干净。做好了一切之后夏丝言还是收拾自己的东西,明明住进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要走了却发现竟然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如此繁琐。所有的东西收拾完,竟然也装了满满一个行李箱。衣橱里还有很多衣服,夏丝言把拆了吊牌的带走其他的都留下了。她走了之后这里还会住进别的女人,而且衣服大多都很名贵,就留下吧。
不舍的看着这间自己曾经拼命想要逃离如今却又拼命想要留下的房子,夏丝言终究还是叹息一声然后拎着箱子离开。
从别墅区到出口走路只用十五分钟的时间,可是夏丝言却刻意放慢了脚步。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不舍,还是在隐隐的期待着陆非嫌能够出现来挽回自己。可是终究,一直到她出了大门上了出租车,却依旧没有等到陆非嫌的影子。
有些自嘲的勾唇,夏丝言在暗骂着自己的白痴。明明是她自己放弃了陆非嫌,是她要去跟苏子安结婚的,既然如此还要期待什么。
缓缓的闭上眼睛,任凭眼泪从眼角滑落。
同时,白色的兰博基尼跟出租车擦身而过。夏丝言在右而陆非嫌在左,谁也没有看到谁,于是便只有生生的错过。
布加迪刚刚停下,陆非嫌径直从车子里跳出来,风一般的速度冲进别墅。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夏丝言的影子。床上,他的衣服被折叠的整整齐齐安静的摆在那儿。夏丝言曾经住过的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她用过的东西也全部被收走。干干净净的,似乎连夏丝言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如果不是他真切的知道她在这里,他会以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夏丝言的存在。
痛苦的闭上眼睛,胸口却在燃烧着灼热的愤怒。
言言,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你这么做,是想要把自己从我的生命里完全抹去吗?可是怎么办,你已经不仅仅是存在于我的生活里了,而是我的脑海里我的心里我的思想里。让我忘了你让我不爱你,除非我死。
言言,你知不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绝情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走的这么干净利落。你怎么可以,连挽留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走了,我怎么办?
装满了悲伤的眸子瞬间变得清冷起来,幽暗的光芒明明灭灭。冰冷无情而残暴,就像是来自地狱修罗的眼神。
握紧了双拳,陆非嫌的薄唇习惯性的抿着,默不作声的离开。
初夜酒吧,王冠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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