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然拿给陆非嫌的照片还锁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他曾经告诉自己就用史密斯的化妆品代理权案来赌一次。睍莼璩伤赌他跟苏子安在夏丝言心里的位置。可是现在看来,他已经完败了。其实,从一心求死的夏丝言听到苏子安说话之后就奇迹般的急救回来这件事,陆非嫌就应该知道他已经输了。他不是夏丝言心底里最重要的人,可是他却偏偏要自欺欺人。
现在,一切谜底都已经揭晓了。他,果然是不重要的人。他的言言,根本就不爱他。所以,她才会在跟他表白的第二天就忽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一刻,陆非嫌忽然发现他一心建设起来的世界轰然倒塌。
担忧的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陆非嫌,看着他眼底衍生而来的绝望,看着他痛的无法呼吸。吴崇光的心底,满满的全是不忍。他是他的好兄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那种。他曾经救过他的命,可是现在,他如此痛苦不堪他却丝毫忙都帮不上。
“陆非嫌,你他妈是个男人就振作一点。”
“言言真的不爱我,她真的不爱我真的要离开我。我以为,她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以为,她对我是有感情的。我可以不去计较她跟苏子安的一夜缠-绵也可以不去计较她为了苏子安拿走公司的机密。我一直在等,等着言言告诉我真相。可是现在,我终于知道了真相。真相就是我的自欺欺人,我的咎由自取。”
神色痛苦的闭上眼睛,陆非嫌的脸一寸寸的变得灰白。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用力的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露。俊美如斯的脸上,弥漫着一种叫做绝望和落寞的情绪。那一抹绝望,看在吴崇光的眼里该死的碍眼极了。
“陆非嫌,有本事你去跟夏丝言面对面的说清楚。不就是个女人不就是一场爱情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兄弟我陪着你就是了。”
“呵,她已经不爱我了,她把事情做到这一步,我又何必去自取其辱。”
陆非嫌睁开眼睛神情自嘲的看着吴崇光,一抹苦笑,在薄唇边肆意的侵袭着。
“走,老子陪你喝酒。”
猛然从沙发上坐起来,吴崇光一把拽过陆非嫌往外走去。同样俊逸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怒。
初夜酒吧王冠包房里,长约两米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灯光是迷离而暧昧的暖黄色,朦胧的照射在屋子里。喧声震天的音乐透过大屏幕传来,靡靡之音穿梭在每一粒细胞里。
吴崇光和jake分别坐在一个单独的沙发上,冷眼看着陆非嫌一瓶接一瓶的喝酒。俊美如斯的脸在怒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迷离梦幻,透着妖冶和魅惑。妖媚的眸半阖,长而迷的睫毛掩盖了眼底汹涌的失落和难过。身上的衬衣胸口的扣子被随意的即开两粒,袖口的扣子同样解开,挽到了手肘的位置,露出两截小麦色的胳膊。骨节分明的手,用力的握着酒瓶,不管不顾的仰头猛灌。
浓烈而辛辣的酒流入喉管,然后蔓延着流进五脏六腑,却依旧洗不去它们对夏丝言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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