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就听到有人喊自己。
池桥松拎着蛇皮口袋下车,顺着声音走过去,是一名同岁的少年,梳着一丝不苟的二分头,脸上青春痘颗颗闪耀。
“你怎么才来,我昨天就来了。”少年叫李维维,家里开米店的。
“老师们都回来了吗?”
“昨天就回来了,一个不缺,昨晚还在墨坎大饭店聚餐呢。听说老师们跟着大帅上战场,仗都没怎么打,就占了三個县!”
李维维的武学资质,与前身有的一拼,但是为人活泼,消息灵通:“哦对了,咱们的首席讲师没回来。”
“嗯?”池桥松讶异,“罗首席怎么了?”
“调去市立国术馆了,还升教授了,听说是临阵突破,进阶大师了,乖乖,大帅麾下又多一位大师啊。”
下士三境力士、勇士、武士;上师三境大师、宗师、大宗师。
从武士到大师,虽然只有一个境界的差距,却是一道天堑鸿沟。纵览武道一途,无数人卡在武士境界。
只有少数人才能突破关窍,摸到“师”的资质。
“那现在谁当首席?”
“周老师吧,周老师是老牌武士,之前罗首席不管日常,都是周老师在管。”李维维耸了耸肩膀,“不过谁当首席讲师,跟我们没关系……我怀疑下一轮劝退的学员,就有我啊……还好,有你陪我。”
讲武堂不是混日子的地方,不是交了学费就能长期混下去。
得学有所成,才能继续学习。
池桥松当然不会再被劝退,他摇摇头:“我先去宿舍。”
“嗯,你去,我等人,嘿嘿。”李维维露出淫荡的笑容,他一直在追求讲武堂的一名女学员,想着武道、爱情总要收获一项。
…
…
…
宿舍里,池桥松不是程,以往我也懒得说了,今后就按照我定的规矩来。”
“呵呵,你吃错药了吧,搞笑!”
“你又算个勾巴东西,还你定规矩!”
陈海、毛三建嗤笑。
但下一刻,他俩就笑不出来了。
池桥松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拿起陈海桌子上的搪瓷茶缸,用手这么一捏,锤都锤不坏的搪瓷茶缸,便立刻瘪了下去。
接着,池桥松再用手往外拉,又把瘪了的搪瓷茶缸给掰回来。
啪嗒一下放桌上。
茶缸没碎,只留下几道裂口,代表这个搪瓷茶缸,刚才经历过一番拉扯。
场面安静下来。
池桥松拍了拍王民忠的肩膀,喊道:“走吧,打饭。”
留下陈海、毛三建,看着搪瓷茶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偶尔露一手,当真十分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