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隔着电话点了点头,“是的教授,我听院长说,关于我父亲的死,您有话要对我说?”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张教授的语气明显有点激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在帝都东站,刚下车。”
“好好好,你到东站广场站着别动,我让学生过来接你。”说罢就听到张教授在电话那头呼叫着某个人的名字。
挂上电话后,纪然跟随人流从地下通道去了东站广场。
帝都的体感温度比安城还要低,纪然冻得在原地直跺脚,又将羽绒服的衣领拢了拢,不断往手心里哈气。
约莫等了半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跟前,车窗落下后,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你就是纪然?”
纪然没答话,只打量着自己眼前的男人。
只见他身穿一身黑色厚重棉衣,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上有被烟草熏黄的痕迹,正对着她这个方向的那只耳后有一直蔓延到脖颈处一条长长的虎纹刺青。
张教授说派学生来接,但是这个人的形象怎么看都不像是教授的学生。
可是他又能准确说出她的名字。
纪然留了个心眼,“是董教授派你来接我的?”
男人瞅着她,点了点头。
纪然意识到不对劲,本能地转身就要跑。
男人迅速下车,一把抱住了纪然,从车内又出来两个男人,帮着他一起把纪然塞进了副驾驶。
这个季节,广场上行人虽多,但是由于天气太冷,大家都是行色匆匆,只想快点找个温暖的去处,并没有人注意到纪然这边的情况。
余风派来跟着纪然的那两个人,好不容易从火车站春运人潮里挤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他们要保护的目标人物被人架着上了一辆车。
等他们冲出来,却只赶得及看到那辆车的车牌号码。
两人见情势不对,赶紧给余风打了电话,“余总,纪小姐出事了!”
余风此时正在家里,因着余晴的事情还在闷闷不乐,听到手底下的人说纪然出事,他的糟糕情绪瞬间荡然无存。
少夫人出事,他有几条狗命给君少处置?
“发生什么事情了?”余风急得在原地徘徊。
“纪小姐刚出车站就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带走了,我们看对方来者不善,用了暴力手段。”
“你们他妈的给老子跟上去啊!”余风为了自己的狗命,还在垂死挣扎。
“余总……”两个手下欲哭无泪,“对方有车,我们只有两条腿啊!”
“等着,老子马上过来,要是纪然真有什么意外,君少弄死老子之前,老子让你们两个废物先行一步!”
“余总,您先别着急,那辆车的车牌号码我们记下来了。”
“那你们还在那儿蠢站着干什么?赶紧跟上去,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和意图,不管发生什么,保护纪然,我现在就去找君少!”
“明白了余总,马上行动!”
挂上电话后,两人赶紧打了车朝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君临集团大厦,总裁室。
自打白君奕回来之后,每天来君临集团会客室坐着的就不再是阁下的马仔,而是换成了阁下本人。
“君少,只要君临还愿意支持我连任,我自然会懂得投桃报李。”阁下许的条件很诱人。
“你很闲?”白君奕早已不胜其烦。
一国总统,整天坐在他的会客室里,白君奕有理由怀疑他那个位置是不是闲得没事做?
阁下笑道:“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比争取到君少的支持更重要。”
两人正对峙时,余风疯了一样冲进了总裁室,“君少,不好了,不好了,少夫人出事了!”
白君奕听了余风的话,几乎是本能地从办公桌后站起来,“你不是跟她去了帝都?”
余风拼命喘气,让自己的气息平复,然后艰难开口,“余晴订婚,我爸让我回来了,我原本打算参加完她的订婚宴再赶去帝都,可是我人还没到,少夫人就被人绑走了!”
“绑走?!”白君奕的眼里忽然染上一抹残忍嗜血,他上前一把拎住余风的衣领,“什么人?”
余风摇头,却不敢反抗,任由君少像拎病鸡一样拎着自己,“还不清楚,不过我的人看到了车牌,我已经让他们跟上去了。”
白君奕怒吼道:“赵启!”
声音震耳欲聋,把面前的余风吓得肝胆欲裂。
外间的赵秘听到声音,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来,“君少,您吩咐。”
“准备飞机,去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