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辛苦了，不能好好修养几日么？</p>
到底不年轻了。</p>
五十整的人。</p>
“嗯，打算明早回去，等到殿试放榜了再回来……”</p>
康熙给太后请了安，母子坐下说话。</p>
尼固珠挨着太后坐着，很是乖巧的模样。</p>
康熙想起方才的话，看着孙女多了几分好奇，问道：“你大哥、二哥怎么不一样了？”</p>
三岁看老，说得不假。</p>
康熙前几日见了一回，对丰生跟阿克丹两个孙子也有了鲜明的印象。</p>
老大是个好哥哥，看着就比弟弟妹妹稳重；老二是个内秀的孩子，比哥哥、妹妹更聪慧些。</p>
尼固珠道：“我大哥像大人，爱照顾人；二哥可聪明了，学过的功课都记得；三姐姐……嗯，像是小孩子，得好好照顾，大姐姐瘦瘦小小的，看着好欺负，就得好好说话，别吓着她。”</p>
小丫头说得头头是道。</p>
康熙望向太后，这“三姐姐”是老七的嫡女？</p>
太后点头，看着尼固珠越发慈爱：“这孩子仁义……”</p>
有怜弱之心，才会想着这个需要照顾，那个需要照顾的。</p>
真要说起来，那两个都是堂姐。</p>
受照顾的本应该是尼固珠这小的才是。</p>
康熙想起了九阿哥小时候，好像也有几回不是骂了八阿哥的嬷嬷，就是踹了十阿哥的太监，也是这样小公鸡似的，张开着羽翼，要护着这个，护着那个。</p>
后头九阿哥名声不好，也有这样的缘故。</p>
康熙看着尼固珠这肖似九阿哥的相貌，越发觉得亲近，跟太后道：“随了老九，是个热心肠的，待人没有防心……”</p>
太后摸索着尼固珠的后背，道：“这样的孩子有福气，老九就是这样，小时候吃过亏，可后头什么都找补回来了。”</p>
康熙点头，确实如此。</p>
尼固珠见两人都不开口了，道：“我晓得我阿玛的福气是什么……”</p>
康熙挑挑眉，道：“是什么？”</p>
太后低头看着尼固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p>
这重孙女是个碎嘴子，可从没有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p>
尼固珠伸着小胖手，道：“我阿玛最大的福气，就是当汗玛法的儿子，天生富贵，不用自己讨饭辙……”</p>
康熙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不由失笑，道：“你阿玛说的？什么时候说的？”</p>
尼固珠点头道：“嗯，我阿玛说的，让我们好好上课时说的，还说我们兄妹的福气比不上他，要自己立起来……”</p>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赞成道：“他有汗玛法跟额涅，可是我们也有汗玛法，也有额涅啊，不是应该跟阿玛一样的福气么？可是阿玛就说我们比不上他，说他的阿玛比我们的阿玛厉害，还说他的福晋也比大哥跟二哥的好，这是怎么比的？大哥、二哥也没有福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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