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出了最后一颗子弹,最后只好扔掉手枪,大步走向温洋。
温洋此时对死亡的靠近已无动于衷,他抱紧怀里的祁瀚,脸埋在祁瀚的胸前哭泣着。
男人刚准备去抓温洋的头发,被快速赶来的殷锒戈一枪击中了头部。
温洋抬起头,看到倒在身旁的,杀害祁瀚的凶手,然后又抽泣的转头看向门口的殷锒戈。
“温洋。”
殷锒戈收起枪,快速走了进来,当他注意到温洋怀里满身是血的祁瀚时,整个人明显一愣。
“呜呜呜”温洋看着殷锒戈,顿时哭的更凶了,“你怎么才来你怎么现在才来”
温洋崩溃大哭的模样刺痛着殷锒戈的神经,他只觉的全身都在温洋的哭声中抽痛着,他蹲在温洋身前,将温洋颤抖的身体拥入怀中。
“对不起”殷锒戈亲吻着温洋的鬓发,不断道,“温洋,对不起”
温洋的身体依旧随着抽泣控制不住的抽动着,“祁瀚死了,他为了保护我死了怎么办?我我害怕”
“没事,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殷锒戈将温洋的身体搂的更紧,他很想告诉温洋,其实祁瀚的死,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他把温洋绑到这里,即便最后是为保护温洋而死,也死不足惜,但殷锒戈很清楚,在温洋心里,祁瀚的错还不至死,又或许在温洋善良的认知里,人的生命,本该是至高无上的,而祁瀚,却甘愿为他而死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温洋低头揉着哭红的眼睛,哽咽着低声道,“虽然他也有错,但他”
“我知道也懂你”殷锒戈轻声打断,温柔的吻了吻温洋的头发,“但我只给你五分钟,五分钟以后,包括未来的所有时间,我都不会允许自己在你哭的时候不在你身边”
殷锒戈松开了温洋,转身朝门外的手下挥了下手,然后自己也到门外,他先命令杨亦去酒店门口和其他人一起守着,然后就靠在门旁的墙壁上。
成骋知道殷锒戈此时正为温洋的哭泣而感到心疼,于是上前递了根烟给殷锒戈。
殷锒戈接下烟,淡淡道,“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身上还有烟。”
成骋摸了摸脑袋,含糊不清的回道,“额先从减少数量开始嘛我现在一天最多两根。”
成骋为殷锒戈点燃烟,挤着笑道,“殷哥,千万别告诉宋佑啊,拜托了”
殷锒戈抬头看了成骋一眼,听到房内传来温洋的哽咽声,略有些伤感的吐了口烟,“你想多了,我肯定会告诉他的。”
“殷殷哥,不带这样的吧,我”
“成骋,宋佑比你精明,你以为你骗他戒烟他会不知道吗?”
“我我其实是真心想戒来着,就是最近最近他老把那句‘我们是不可能’的放在嘴边,我心里郁闷所以才”
殷锒戈懒着去管手下的感情,抬手捏着眉心没有再说话。
这时,殷锒戈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殷河打来的。
殷锒戈走至走廊的尽头接通,刚与殷河没交谈几句,偶然瞥去的一个视线突然注意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文清!
文清正从安全楼道内探出脑袋观察四周,恰好与不远处的殷锒戈四目相对。
殷锒戈几乎瞬间掏出枪指向文清,而文清也快速感知到了危险,在殷锒戈掏枪时迅速缩回脑袋,低骂了声倒霉,然后顺着楼梯,几节台阶连着跨的向楼下跑去。
殷锒戈追向文清。
这个曾联合殷河设计自己和温洋的贱人,今天他必须亲手除掉!
发现文清,就代表这栋酒楼里可能还有其他对温洋有威胁的人才存在,所以殷锒戈一边追击文清,一边打电话给成骋。
“文清在这酒店里,不排除还有其他‘危险分子’,你现在立刻带人将温洋安全送出酒店。”
然后殷锒戈又打了电话给守在酒店门口的杨亦,命他立刻封锁酒店所有出口,只要发现文清跑出,立刻射杀。
不等杨亦开口说话,殷锒戈就已挂了电话,而再等杨亦心急如焚的回拨殷锒戈的电话时,殷锒戈迟迟没有接听。
“如果看到文清出来,不准开枪!”杨亦大声命令周围的同伴,“谁开枪我他妈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