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摇动时,松垮的衣服从肩上落下,那血淋淋的抓痕,一下子出现在男人的眼前。
“这是……”
“哎呀,你别看!”简漫下意识的想要把衣服拉上去。
非礼勿视,木途归还是懂的,此刻没有记忆的简漫就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就算是再关心,他也没有办法亲自上手,“伤口破损,已经化脓了,再不上药,恐怕会被感染。”男人撇过头的同时,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药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用用这个吧。”
胖胖的雪白瓶子上面画着一朵朵梅花,递到面前一股子桂花香味儿环绕鼻尖。
“你怎么知道我的药用完了呀,这瓶子真好看,这味道也是我喜欢的味道,谢啦。”
木途归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这是雪花膏,是当初简漫害怕他在边疆受伤,特意做出来送给他的,可如今把这东西带回来时,这女人却完全忘记了,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那个,你能不能出去,身上的伤痕有一点多,你在这儿,恐怕我不好上药。”话已说出口,男人的脸色彻底变了,简漫当即改变了说辞,“你要是不想出去,背对着我也是可以的。”
说不害怕是假的,凭空出现一个陌生人,那人武功又这么高强,取她性命就像探囊取物一般简单,她怎么敢正儿八经的敌对。
好在这一句话说完,对方规规矩矩的转过了身。
房间再一次安静下来,
寂静中,衣服摩擦的声音格外的明显。
“那个,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气氛空前尴尬,简漫为了打破僵局,之好先找话题。
“你觉得我是谁?”半晌后,男人才回答。
这回答说了还不如不说,心理吐槽着,可简漫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
“我猜,你应该是我的朋友吧,从你进门到现在你都没有伤过我分毫,而且又给我诊治,又给我送药的,想来我失忆之前,也应该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吧。”
“朋友?”烛光下,木途归那漆黑的眸子闪耀着说不出的落寞,他好似在问简漫也好似在问自己。
一直以来两个人都是忽远忽近的关系,简漫从未承认过他,他似乎也很少跟简漫表达自己的情谊,说恋人似乎还未满,可是说朋友,又好似是对他们感情的亵渎。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难不成我们不是朋友,是敌人?”简漫的脑袋很是单纯,几乎是非黑即白。
男人笑了笑,“如若是敌人,你觉得我现在还会让你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吗?”
“看吧,我就说我们是朋友吧。”或许是太过开心的缘故,简漫放在伤口上的手一不小心加重了力道。那瞬间袭来的刺痛,让她立刻叫出了声。
“怎么了?”
转过头去,衣服已经褪下了一半,简漫正反手将药膏涂到背后,可惜,背上的伤痕实在是太远了,她只能勉强用指尖沾点药膏点上。
“谁让你转过来的?”
简漫气急败坏,可男人想也不想的就大步向前,“我要是不看的话,怎知你竟如此上药?你可知你指尖有多么的锋利,稍有不慎,你的伤情就会加重,放手,我来。”
男人说着直径向她走去,简漫害怕的连忙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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