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眸微眯,忽然间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男人为之一震,不由自主地说了句,“不为过。”
裴安安没有想到对面还能这样翻盘,脸色都变了,连忙喊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对我动用私刑,大人,你看,这些难道不过分吗?”
淡淡地撇了一下裴安安的伤,简漫立刻露出冷冷地笑,“大人,这个我申请仵作验伤,这一看,就是自己掐的,你看,整体的伤痕统一,颜色相仿,显然是不敢自己下狠手,若是仵作查出来,和民女所说不同,不需大人下令,民女自愿受罚。”
“你胡说八道!”似是被简漫说中要害,裴安安整个大叫了起来。
“胡不胡说,验了才知道,大人叫人吧。”
小时候不爱读书,简漫常常使用这样的苦肉计,如今看到这些,她早已经见怪不怪。
裴安安气的发抖。
当初就是害怕别人打她会下狠手,所以才自己掐的自己,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简漫看出来了,裴安安肠子都悔青了。
眼看着判官就要叫人,她连忙喊道,“好,就算这些不是你打的,那善妒,霸占王爷,导致无法诞生子嗣又怎么算,百孝有三,无后乃大,大人,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听着裴安安红口白牙的诬陷,简漫惊呆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把事情闹大不罢休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在简漫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一个磁性而又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本王就是喜欢一人,怎么,不可以吗?”
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那种人群中走出来的布衣男人,不是敬王木途归,还能是谁。
他一把搂住简漫,那宠溺的模样不言而喻。
判官看着堂上的男人简直是恨不得昏死过去,连忙上前讨好地说道,“什么风,把王爷你吹过来了,还真是有失远迎啊!”
木途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眸子里的阴冷让判官汗毛都竖起来了。
“本王要是再不来,恐怕,你都要把本王的王妃送到大牢里面关着了,怎么,你是在怪本王来的不是时候?”
“那儿啊,哪儿能呀,只是这裴氏口口声声说王妃虐待,本官作为父母官,不得不为她申冤啊,没明白王爷的喜好,小的实在是惭愧啊!”
“哦,是吗?”简单的三个字笼罩着铺天盖地的危险,吓的裴安安立刻低下头,
“王爷息怒,都怪妾身,都是妾身……”
“王爷别怪裴姨娘了,都是因为我,她才变成这幅模样的,前些日子我和裴姨娘拌了嘴,赌气地叫她去告官,没想到她真的去了,要是王爷要怪,就怪我吧。”
都已经准备好接受狂风暴雨了,简漫的一句话扭转了整个局面。
这女人这么好,竟然在木途归的面前维护了她的形象,这到底是何目的。
裴安安直直地望着简漫,心里不由得打鼓。
“既然今天这些都是个误会,不如惩罚就算了吧,只要裴姨娘能在回去的路上,大叫五十声我错了,一切就一笔勾销,可好?”
好狠,简漫这招可比那些严刑拷打还要狠。
裴安安自小就爱面子,这个惩罚对她而言可比肉体伤害来的疼多了。
“不,不要,王爷,妾身可以受一切的惩罚,可就是这个,妾身做不到啊,还请王爷看在我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如若以前,面对这般杏雨梨花,男人还有丝丝动容,可今日,裴安安差点丢了王府的脸面,若是再不控制,恐怕以后还得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