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挣扎着坐起来：“素月，服侍本宫更衣去看看四公主吧。”
素月忙应是，换了一身简单的装扮就扶着皇后去了东侧殿。
东侧殿里，几个奶娘还在跪着低低啜泣。皇后撑着一口气到了四公主床前，看到瘦成一把骨头的四公主躺在小小的摇床里，了无生气的样子瞬间刺痛了皇后。
皇后想起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竟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禀报给皇上了没有。”素月搬了椅子来好让皇后靠坐着。
几个太医还在东侧殿候着，其中一个大着胆子回话：“臣正准备让人传话回蓬莱宫。”
皇后点点头：“你们几个奶娘想必也没有好去处了，就去给四公主陪葬吧，本宫会让人好好照顾你们的家人的。”
又转头看向刚才回话的太医：“把这个一并禀告给皇上。”
几个奶娘惊恐的抬头，瞬间就大喊大叫起来，不停的跪地磕头求饶，皇后什么也没说，搭着素月的手回了主殿。
“素月，皇上是不是不会原谅本宫了。”进了内殿，素月服侍着皇后躺下。
“娘娘放宽心养病，皇上不是那种人，何况小公主也不是因为您才这样的。”素月心里也苦，明明主子已经做了皇后了，怎么这日子还越过越差了呢？
“连你也开始骗我了，我记得你从小就不爱骗人，一说谎就满嘴的结巴，”皇后泄了气，“素月，我是不行了，我记得你表哥好像还在等你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婚了，就当是给我冲喜吧。”
素月跪下俯首哭了起来：“奴婢不愿离开小姐身边，求小姐成全。”
皇后叹了口气，“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如今我现在这身子骨怕是也熬不了多久了，有一天我不在了，以前那些被我欺压过的嫔妃定会找你和隐月算账。听我的话，出宫去吧。”
素月哭得更伤心了，她抱住皇后，声音哽咽道：“小姐，奴婢舍不得您……”
皇后轻声的安慰着素月：“傻丫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出宫后好好的和你夫君过日子，若是以后有机会，再回来看我。”
素月抬起头看着皇后，眼中满是不舍：“谢小姐，奴婢一定会经常回来看望小姐的。”
当晚，皇后着人迅速的安排了素月和隐月出宫，又赏赐了一些实用又体面的物件算做嫁妆，这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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