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死婴一眼,正好看到了他的眼睛,又一次四目相对,我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啰嗦。这个死婴太怪异了,一点儿也不正常,妈的,指不定还是个鬼婴呢。想着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地上缓缓站了起来,转过头去看了朱三爷一眼。
我两的眼神碰在了一起,见状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脸色沉重的说:“这个事也发生在好几年前了,说出来也怪,但不知道现在这件事跟当年那件事有没有关系。”
一听朱三爷那么说就知道是有故事的,于是我索性竖着耳朵听他说下去。朱三爷依然面色沉重,还时不时的眯着眼睛像是回忆似的。
大概几十秒钟之后朱三爷开始了这段回忆:“我记得那是七年前,正是你家里出事的那年后面几个月。村里搬进来了一户人家,那个男主人姓王,他带着他老婆一块到这地方住的,据说是从山里面(当时农村还有很多偏远的地方,我们村算是好的)搬出来的。
原本咱们朱家屯不掺杂外姓人的,可那都是很多年前定下的规矩了,这些年早就不知道有多少户外姓的搬进来住了。当时是村里的朱兵买给了他一块地,他在村里建起了房子。就这样,咱们村来了第一家外姓,当时他们家那个男主人二十七八岁。脾气很不好,整天打他老婆,在村里也从来不跟人打交道,独来独往。
村子的人都知道这人烂脾气烂,打老婆很厉害,就像往死里打,几乎每天都能够听到他老婆的惨叫声。有些村里人看不下去,就去说过他很多次,但他就是不听,谁都不能说他。要是说他不注意方式就会被打,渐渐的,也没人愿意说他了。
大概是过了几个月吧,也像是来年了,他在村里住了一年,他家里出了一件大事,这件事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媳妇终于受不了他的殴打,为了报复他,竟然把他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放在水里面用开水煮。当他发现之后,一怒之下,竟然亲手把他老婆给打死了。
村里人发现的时候他就蹲在家里哭泣,当时大家还看到了一个全身皮子都被煮得稀皮的孩子。孩子年级太小,皮子太嫩,开水那么煮就脱皮了,全身的皮除了脸上的,都脱了。
而他老婆躺在地上,脑袋破了一个窟窿,脸也被打得不成人形。但是啊,他老婆的双眼圆圆的睁着,死不瞑目,是有很大的冤情啊。大家看到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就只能报警了。
后来警察把他带走了,他家里的孩子也被村里人包着丢到了山上。年纪太小的婴儿是不能入土的,入土的话就是进入阴间,这个婴儿阳寿未尽,只能放在外面。而他媳妇咱们也简单的操办了一下后事,之后把她埋在了咱们村大坟山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他家里开始有些不干净的传言了。有的人在晚上或者太早的时候路过他家的时候,总是听到里面有婴儿的哭声,有时候还有人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坐在门口。当时就有人提议把他家的房子给打掉了,可你那毕竟不是我们的房子,谁都没有权利给他打烂。要是男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咱们还不好说啊。
因为那声音太诡异,大家有些扛不住,就请了个先生来看,那先生画了张符在他家屋子中央贴着,之后就回去了,不管谁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也就是从那之后,那间屋子的动静平息了,但是那个老先生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几年大家的生活都好了,和那么一栋废弃的房子住在一起总觉得不干净,于是就慢慢的朝平地上搬移了。←百度搜索→就这样,那房子被晾在半山腰上。要不是今天看到这个孩子,我也不会翻出这件事啊,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张符的作用过了,那个女人又回来了。”
说到这里几个老人都相视摇头,我心里也是一阵冰凉,真是没想到在村里除了我家之外,还有这样的悲剧。我稍稍收回了神色,扭头看了眼前的死婴一眼,这个死婴确实诡异,跟被水煮过的一样。但这真的是七年前死的那个婴儿吗?要真是的话,这也是鬼,不是人了。
不管是人是鬼,想想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懂什么呢?他应该是最无辜的了吧!于是我蹲下去在孩子得面前念道:“死者安息,勿扰生人!”说完之后我伸出手在孩子得眼睛上抹了下去,刚一摸下去就是一片血腥的烂肉。松开手之后,婴儿的眼睛依然睁着。
我心里一惊,但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将手放入了嘴里,咬破了手指渗出一滴血液,再反复了一次刚刚的动作,这一次孩子闭上了双眼。我起身拍了一下手对着上空大喝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各走其道,勿相扰道,若是不听,休怪不言!”
说完之后我就将孩子提了起来,主打牛家门口还有一个背篓,我将孩子放在了背篓里说:“死婴可以不用埋葬,但是必须要有一个摇篮!”
我让大家叫朱大牛出来,他走出来之后我对他说:“这件事是因你媳妇而起,必须由你亲自把这个孩子送回去。咱们村附近是不是有个婴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