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来都还有问题问我的,可是听到我这语气,什么话都咽进肚子里去了,于是面色尴尬,一前一后的应了句“好,”
我对他两吩咐道:“等会我用袋子蒙住脑袋,一直到袋子里面的空气被吸干,这个过程我一定会十分难受的挣扎,但当我吸干了所有空气之后,我会停止挣扎,跟死了差不多,但那不是真死,那只是假死,我要逼迫自己的灵魂出窍,当你们看到我流?血的时候就撕破塑料袋,这样我就可以回阳了,”
听我那么说,年长的陈伯脸色大变,对于这方面他肯定多少懂点,农村年纪大的老人,谁不知道些这方面的东西呢,活了几十年了,见的没多少,听都听多了,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他立即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小七,万万不可啊,你要这样做那是会死人的啊,不能这样做,我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陈伯的阻拦不再像刚刚那么颤颤巍巍,反倒变得坚决了很多,我迟疑了一下说:“陈伯,要是我不那么做,烟子这辈子也别想回来,”
“那用其他办法啊,你干嘛要用这种九死一生的办法,你师傅也绝对不敢用这个方法救人,他几十年的道术都不敢那么做,你才学了几年,用这样的方法救人,会让自己赔命的,”陈伯大声的呵斥道,
这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来,我愣了一下看着陈伯的脸庞,他很不解气的一甩手转身说:“你师傅对我们村里的人有恩,要是我连你都保护不了,看着你白白的葬送生命,列祖列宗怎么原谅我,我怎么原谅自己,”说着他激动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那表情一点也不假,两腮的肌肉正在不停的抖动,
但我坚决的说了句:“就算是九死一生,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救烟子,因为我们是兄弟,很好很好的兄弟,要是烟子走了,不会再有第二个像他那么对我的人,这辈子我只有那么一个兄弟,”
“张涛,帮我,”我怒斥一声,也不再看陈伯,对于我的叛逆,他也十分吃惊,或许是看到了我这巨大的反应,也被震惊了,顿在站在原地张大嘴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上话,
跟着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身上的衣服拔掉,裸露出了我的身子,一屁股坐到了一张凳子上,我知道这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睁眼看着这个世界,下一秒发生什么我不知道,
于是我把目光转移到了趟床上的烟狗身上,心里默念道:“等我,”接着我打开袋子蒙住了脑袋,
灵魂出窍的方式很多,有做法让人灵魂出窍,有道术引魂出窍,但那些都需要作法,需要一连串的咒语,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有保障,风险小,也不至于发生生命危险,我也想那么做,至少能够保证自己不会死,可是烟狗没那么多时间了,他不允许我那么做,所以我必须用最快的,最危险的方法,挺而走险,险中求胜,一切听命运的安排了,
蒙住脑袋,颈部位置被我紧紧的密封得不透半点气,我仰起头坐在椅子上,闭上了双眼深深的吸气,没一会儿,袋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我的心跳正在以一分钟一百多下的速度在增加,快了,快了,袋子已经渐渐的贴住了我的脸,我的气息越来越薄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我就想被蒙在水里,不,一个蒸笼里,无法呼吸,越来越闷,
终于在那阵窒息的空气之中,我紧紧的抓住了凳子,身体也开始疯狂的摆动起来,那种感觉就像被人紧紧的勒住喉咙,瞬间等待着窒息,死亡就在这一刻侵袭而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袋子突然被撕破了,我满头大汗的喘息这粗气望着站我面前的张涛,是他撕破的袋子,我傻愣住了,就差那么一秒钟的时间我就成功了,竟然在这种时候把东西给我撕烂了,我连连摇头,他肯定看我快不行了,给我撕开的,我立即站起来咆哮道:“不,张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刚刚就差一步,,,,”
“烟狗醒了,”张涛指着床上冷不丁的说了那么一句,我愣了一下,目瞪口呆的望着张涛,他又说了句:“烟狗醒了,”这次是真的,假不了,我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的就是烟狗醒了,醒了,我回过神来,扭头看了过去,只见陈伯正在叫唤着烟狗,我顿了一下,站起来朝烟狗走去,只见烟狗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的生气,眼睛已经睁开,烟狗活过来了,
见状我喜出望外的叫道:“烟狗,烟狗,”跟着我一把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看着完好无损的烟狗,我已经找不到言语形容此刻的心情,四目相对,烟狗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些惊讶,诧异,我笑着一把将他拥到了怀里,
这才是真正的生离死别,以前我仅仅只是听说过这个成语,现在我亲身感受到了,泪水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不是个矫情的人,但是烟狗跟我的关系已经让我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