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上去可有些天方夜谭了,我都不太相信张叔笑的事实,人死了是不可能笑的。就算再诡异,会动,会刚发出声音,会说话,可能也从来没听过会笑。
那么大的动静我和黑狗都在,怎么都没有看到,偏偏就被张涛这小子看到了。死人的每一个动作可是很引人注目的,再说我们都在一起,没理由那么大的动作只有他一个人看到。
“说的什么话呢,这人不是安安静静的躺着吗?哪里笑了!”
“小子,我活了几十年,看到死人动过,但从来就没有看到会笑的死人。”
“哎!别瞎说了,怎么一天神神叨叨的,比我们老头子还要封建。”
一伙人七嘴八舌的嚼舌根,对张涛刚刚看到的东西进行了抨击,见状我不可能再说什么,张涛是我带来的,他这样被没那么多人攻击我不可能火上添油。于是将他扶了起来,可根本就扶不动,因为他没打算起来,只见他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尸体,脸色越发苍白,咬着嘴唇缓缓吐道:“又笑了一次!”
这话一出我迅速的扭头看去,只见张叔脸上依旧平静和刚刚一样,张涛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我激动地说:“朱七,你看到了吗?刚刚张叔又笑了一次,加上就是两次了,第一次还扭头来望着我笑,第二次躺着笑。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撒谎。”
他说得紧张兮兮的,脸色完全变了一个样,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假。再说,张涛这家伙完全没理由编个这样的理由来欺骗我们,这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一想到此处我情不自禁的扭头看了张叔的尸体一眼,不看则罢,一看吓了我一跳,我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跟刚刚张涛差不多。我竟然看到张叔的嘴角轻轻裂开,脸上僵硬的肌肉拉开露出了一个怪异无比的笑容,仅仅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但我真真实实的看到了,这一点也假不了,我可以确定,这根本就不是错觉。
这时老人们都诧异的盯着我问:“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指着张叔的尸体支支吾吾的说:“张、张、张叔他、他刚刚真的笑了,我也看到了。”
一个看到可以说是假的,两个看到肯定假不了了吧,这次容不得他们不信,我确确实实看到了张叔咧开嘴怪异的笑了起来。可是陈伯像个老顽固一样,认为自己真的是大家的领头人了,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就你们两事多,这里围着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到,偏偏被你们两个看到了,这死人笑了,岂不是怪事,我还不知道死人会笑呢。”
“真的笑了,陈伯!”我急促不安的加了一句,他瞅了我和张涛一眼,而后问黑狗:“你看见了吗?刚刚你爹笑了没有?”黑狗木然的摇晃了一下脑袋,说了句没看到。
陈伯脸色一变,而后无奈的摇头说:“哎!朱七啊,你要我怎么说你这孩子,以前你师傅在的时候大家是尊重你师傅才会给你点点面子,不跟你计较,对你笑笑。别认为我们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其实大家都知道你娘坟头三年不长草,你爷爷朱老黑挖别人祖坟的事。你家里发生的这件事十里乡谁不知道,我们隔得不远,只是懒得说而已。这种不吉利的事也就只有老张头这个做了一辈子老好人不怕死的老家伙愿意帮你背着,帮你顶着,要不是老张头可能你早就死了,要不是你,他也不会离开我们村子。这可是他从小长大,赖以生存的地方,他死都不可能离开,你知道不?朱七啊,或者现在你认为自己真的就是个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孩子,和所有人一样。其实有时候别这样看待自己,你要真是个简简单单的孩子,老张头就不会离开。”
“行了,老陈,跟个孩子说这些干嘛呢。”一旁的老罗伯叫了一声打断陈伯的话,他也看了我一眼,然后无奈的摇头什么也没对我说。
另一个张叔叹了口气对我说:“行了,小七,以后别一惊一乍的吓唬大家。这里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到,就你一个人看到,那说明什么,不用我说你自己也知道,就别掩盖你说谎的事实了,大家都知道你们这年纪的人好奇心重,和黑狗关系好,想看看,但也不能骗大家。”
要是陈伯没说刚刚那句话,我一定会说自己在学校里面遇到的那件怪事,因为他们都是我最亲,最好的人。可是刚刚陈伯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我在他们眼里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