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江休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但他还是很小声，他习惯了干什么都忍着，“嗯。”
江休现在住的房子是5、6百平的大平层，电脑设备安置在了次卧，陆闻序给他住的这个房子连次卧都是朝阳有阳光的，次卧比他之前住的地下室大五六倍。
床的那边有一个阳台，能看到渝江江景。
江休背对着阳台，坐在床上。
明明陆闻序让人给他准备了很多衣服，他还是穿着自己那件洗掉色了的浅蓝色短袖。
一米八三的个子，特别乖特别安静的坐在那儿。
陆闻序其实很想过去，很想过去看看他。
但是，还不合适。
还不到时候。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送药来了。
是个女孩子，浅棕色卷发，扎着一个高马尾，还带着一个红色蝴蝶结，很阳光很热情。
她给江休介绍了这两个换嗓的喷剂，还有直接往声带上挤的药剂，她遵医嘱，帮江休弄上之后，就开始介绍自己。
“宝贝，我叫璐璐，策划运营样样行，研究生学历，有上市公司的两年工作经历，能应聘你的管理吗？”
“我可以帮您负责直播间的场控、维护与管理，粉丝群管理，为您策划活动，粉丝福利周边管理与发放， 代您与粉丝沟通，与公司沟通，总之，帮您处理各种琐事。”
“为您录制音频上传音乐软件，全程陪档陪直播。”
江休懵懵的，啊？
“工资也不需要您付，您看？”
江休这会儿反应过来了，陆闻序给他安排的。
哥哥真的，什么都替他想到了，什么都帮他做了。
他欠哥哥的越来越多了。
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把璐璐送走后，江休没回卧室，他在客厅沾着沙发就躺下睡着了。
一晚没睡，加上唱了一上午的歌，精疲力竭。
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八点了。
嗓子状态好太多了，他又喷了些药，估计明天就能恢复正常。
明天就能去厅里正常排挡，直播了。
他给哥哥发消息过去，感谢哥哥给他安排的助理管理。
哥哥秒回复，【醒了？】
江休开着客厅的一圈夜灯，室内一片暖洋洋的黄色，他光脚窝在单人沙发里，抱着手机，好奇回复：【您怎么知道我睡着了】
陆闻序站在和江休一江之隔的阳台上，望着对面那座高楼。
那万家灯火里，有一盏是他为江休点亮的。
【晚上家里厨师多做了些吃的，让人给你送过去，联系不上你，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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