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这次没说什么,认同地点了点头。
地牢之内。
白衣染血的小姑娘,靠坐在墙上,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衣袖落到胳膊肘堆着,就露出了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一抹剑光折射到她眼里,熟悉的感觉又冒上心头,她忽然爬起来,跪坐在两个牢房间的玄铁隔栏边上,伸出手去抓剑柄。
只要她看清楚了,一定能想起来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的。
“哎呀,就差一点了……”小姑娘嘀咕了一句,努力将手伸远。
伤口蹭在玄铁上,传来阵痛,小姑娘咬牙挨着,继续够这把剑,终于,她摸到了剑柄边缘。
还没来得及高兴,一股力量往后一拉,剑柄从她手里被抽走,小姑娘抬眸,对上一双淡漠冰凉的眸子。
她心咯噔跳了一下,连忙摆手解释:“我不是要偷你的剑的,我就是觉得它很眼熟,想看一眼。”
“真的,我要是骗你,就被红衣魔放干血,死在你前面!”
小姑娘觉得自己这个誓太恶毒了,呜呜呜她其实一点都不想死。
可她又没有朋友,没人会来救她。
出了鸟嘴,又入魔窟,人生怎么如此艰辛呢?
小童沙哑开口,“你认识她?”
细声抽噎的小姑娘,抬起花脸问道:“你说的她是谁?”
“剑的主人。”
小姑娘“噢噢”了两声,说:“那你把剑露出来,让我看看我才能知道……”
他抱得那么死,活像有人会抢一样,她怎么看得见嘛。
乌生闻言,往后挪了挪,确定对面的人够不到他后,把剑露了出来。
宝剑寒光,如清月映银勾。
“我见过它的主人。”小姑娘笃定地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少女。”
乌生已经确定,这个和自己同病相怜,被楼锦枭关在地牢的女童,曾经见过符珠。
或许只是一面之缘。
小姑娘描述道,“她的眉心,有一抹雪花纹。”
若是符珠在这里,定然能认出来,小姑娘身上的气息,是那颗仙弥道果。
弥弥回想起着花之地发生的事,看着乌生,反客为主地问道:“你和符珠什么关系?”
她记得那只鸟,是这么称呼少女的。
“还有她的剑为什么在你手里?”
“是你捡的吗?”
弥弥不相信有人能偷走少女的剑,所以用了一个“捡”字。
乌生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声音,眼前一黑,意识消失前,抱紧了剑。
“诶?你别死啊!”
“你死了,就没人和我作伴了……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说话的。”
“红衣魔头不折磨你,肯定会变本加厉折磨我的,我还想知道,你和符珠什么关系呢……”
牢房内只有弥弥絮絮叨叨的声音,她沮丧地呢喃,“要是你们关系很好,她会来救你的,兴许也能救我。”
她会来的。
但乌生希望,她现在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