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来救他,又费劲心思,混入地牢干什么?
赫连红妆到底查没查清她的身份?
符珠手一招,握住独鹿剑,架在陶若愚的脖子上,没有太用力,“楼锦枭要用你的命算计大家,所以,你现在和我们不是同一战线了。”
陶若愚眼睛瞪圆,“就因为这个,你要杀我?”
她是疯了吧!把他救出去,不同样能破坏楼锦枭的计划吗?
符珠微微摇了摇头,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还记得那位天月剑仙吗?”
陶若愚呼吸一滞,眼眸惊惶,“你和她什么关系?”
“她是我师姐。”符珠轻声说道。
陶若愚喉咙干哑,失声良久,最后质问,“所以你为了替她报仇,就做了魔族的奸细?”
符珠冷嗤,“魔族?”
“他们手上就不曾沾过我师姐的血了吗?”
“参与过截杀我师姐的每一个人,都不应该再活在世上。”
陶若愚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手脚冰凉没有知觉,如坠寒潭。
“孙午熙是你杀的?”
符珠只是道:“嗯,他是第一个。”
剑光明转,割破陶若愚的咽喉。
符珠拿出本子,在上面又划了一笔。
目光轻移,落到陶若愚手边,符珠轻轻笑了笑,抹去他暗藏下来的信息。
地牢通道,有脚步声响起。
“那小子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被找到机会抹脖子了吧?”
“不该吧,我昨日去看的时候,那人族俘虏手都抬不起来了,能有什么作用……”
话音戛然止住,两个魔族看着鲜血一路流淌到自己脚下,心跳了跳,头皮一紧。
牢房的锁浸在血泊中,牢门大开,一眼看清里面横躺着一人。
完了。
两个魔族心道。
“魔君大人回来,会扒了我们的皮吧?”
“肯定是奸细做的!”
轰——
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两个魔族一哆嗦,只见牢房内壁的那面墙,坍塌了……
“赶紧去禀告头儿,陶什么被害了!”
渠水城一片混乱。
符珠往他们说的尚未竣工的飞星楼方向去,魔族监工在树荫下打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无声无息的剑气割破喉咙。
他腰间挂着一圈钥匙掉了下来,符珠一看有这么多,头都大了。
一个一个开,要到什么时候?
她干脆没捡,抽身离开。
符珠跃上飞星楼,掩住身形,瞅了眼下面的情况,双手飞快地结了个剑印。
密密麻麻的袖剑从天而降,众人一惊,下意识想运用灵力去挡,才想起来,锁灵链锁住了自身灵力。
直到火花迸射,接二连三的“咔嚓”声响起,脚上一松,大家意识到,这袖剑并非是要他们性命的。
“多谢道友相救!”
飞星楼上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不用谢我,能不能出渠水城,还得看你们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