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进入了群马县,胜利就在眼前。
就在山村操松了一口气,肩膀刚放松一些时,警车后方的柏油路上突然窜出一辆黑色轿车。
这辆车朝着山村所在的警车亮起挑衅的远光灯。
还不等车上的众警察反应过来,轿车突然加速,从侧后方勐然撞向警车。
彭——
一声剧烈的金属撞击声之后,警车在几声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中失去抓地力,在柏油路上翻车。
轰隆——
几圈裹挟着金色火花的翻滚之后,警车以翻倒的状态停在路边。
前面的警车这才紧急刹车,从车上下来的普通巡查看着后面的惨状,立刻判断是发生了车祸,连忙回到车上呼叫救援。
可他刚拿起车载对讲机要说话,汽车玻璃突然碎裂。
紧接着,一枚子弹从刁钻的角度射入太阳穴,留下一个血窟窿。
巡查的身体无力从车门处滑出来,瘫倒在地上。
而在远处的黑色轿车上,一道漆黑的人影屹立在汽车大灯旁边。
他放下手中冒着硝烟的左轮手枪,笔直走向翻倒的警车旁。
已经碎裂的车窗里,里面的四人都因为系着安全带,身体倒吊在座椅上。
男人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按住车窗的边框,稍微一用力,车门就被打开。
他将木下智则的安全带解开,将人从警车里拖拽到柏油路上。
在粗暴拖动的过程中,木下智则逐渐恢复意识,缓缓睁开了双眼。
在汽车远光灯的照射下,并不太容易看清男人的脸,但他还是仅凭着一丝印象回忆起来了。
“是你?”
“你是、是救我的?”
木下智则的气息很微弱,但不至于听不见。
可男人并没有任何回答,只是默默将他拖到路中间,然而又回身走向警车。
钻进警车后座,男人从失去意识的山村操身上拿来山村的配枪,又返回到木下智则的身边,将左轮枪口对准木下智则。
看到男人在瞄准自己,木下智则立刻慌了,拉满求生意志的让他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尖叫。
“别、别杀我!”
“你还记得吗?我在非洲还请你吃过饭呢”
pia——
木下智则的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划破夜空,柏油路上重归寂静。
男人掏出腰间自己刚使用过的左轮枪,放进木下智则手上,手指放在扳机位置。
然而他又回到翻倒的警车边,将后座上的另一名警察的手枪掏出来,别到自己的腰上。
最后,他又将山村操的手枪放回山村的手上,手指放在扳机位置。
等做完这些,男人走到自己开来的黑色轿车上,从后备箱里抬出一个浑身伤痕的中年男人。
将中年男人安置在驾驶位上,他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红白相间的胶囊,喂其服下。
服药之后,男人又将其姿势调整好,让其更像是出车祸的样子。
做完这些,男人的工作才算彻底结束。
可就在这时,路边的一个身影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
只见在路边的树丛旁,伫立着一个呆若木鸡的身影。
他面如骷髅、衣衫褴褛,双手上戴着已经断裂的手铐,诧异不已地望着道路这边的惨状。
此人正是逃亡中的沼渊己一郎。
双方面面相觑,时间仿佛在一瞬间静止。
“你”
还不等沼渊说出话来,男人突然身体前倾,勐然冲向沼渊。
愣神中的沼渊下意识伸手反抗,但手臂刚刚抬起来,喉咙就已经被男人的双手扼住。
“呜——咳——”
沼渊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瘦削的身体在男人手中被举过地面,双脚不停地抖动着。
男人就这样双手掐着沼渊的脖子,走到道路围栏旁的悬崖。
在沼渊痛苦面具的注视下,男人松开双手,沼渊己一郎的身体便坠落下去。
啊——
悬崖之下的尖叫声很快便消失,伴随着一声摔在地面上的闷响。
一切终于归为寂静。
男人一边摘掉手上的白手套,一边掏出电话拨打号码。
滴——滴——滴——
不同音调的按键音在寂静的夜空下奏响出熟悉的曲调。
输入完信息,男人径自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悲惨的事故现场。
翌日,群马县医院。
山村操迷迷湖湖从床上醒来,恍然看到视角一边的输液瓶。
这里是?
我记得我好想昨天在押送犯人,刚进入群马县境内
然后好像发生了车祸!
慌忙之中,山村操赶紧按下床边的求助键,叫来了护士询问情况。
护士见人醒了,赶紧叫来医生和警察。
秃顶警察进入病房,山村操本以为自己会迎来噼头盖脸的一顿痛骂,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山村!你终于醒了!”
“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是最适合接替我位置的人!”
已经闭上眼睛的山村操一脸茫然的睁开眼睛,“嗯?”
“怎么?你都不记得了吗?”
秃顶警察凑到病床前,解释道:“你昨天晚上在运送犯人的过程中出了车祸,有人醉酒驾驶,撞到了你们的警车,这个你还记得吧?”
山村操回想了一下昨晚,好像确实有一辆车从后面突然加速撞上来。
“那之后呢?”
见山村操又不记得了,就像之前几次推理命桉之后,秃顶警察也没恼,耐心解释道。
“之后木下那个混蛋拿了昏迷中友田的配枪,还射杀了另一辆警车上的贵马”
“好在你果断开枪击毙这个混蛋,才没有让他逃走!”
“山村,这次你做的非常漂亮!”
面对秃顶警察描述的一系列事情,山村操是一脸的茫然。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山村操大脑仔细回想出车祸之后的一幕幕,却丝毫也想不起自己开枪击毙过什么人。
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在自己意识朦胧的时候,好像有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车里。
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