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出乎意料。只是寒月为何会这么说呢,再去寻一个能与他厮守终生的女子?“难道……”
“阿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长渊以为我果然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那时寒月曾与我轻描淡写的说起过,夏臻喜欢长渊这件事,我本以为她不怎么在意的,既然她后来没有再提起,我便也没有再说,后来便将这件事忘记了。可是今日长渊说起寒月的那番话来,倒让我又想起了寒月那时的反应,她不会是在意夏臻喜欢长渊这件事吧。
可是看长渊现在这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的样子,我也不能将这件还仅仅是怀疑的事告诉他,毕竟这一切还没弄清楚,万一他再误会了夏臻。我担心夏臻一旦将受了委屈的事传回了村里,会让宇文世良再有些什么想法,若是他有意无意透漏出我们的事情来,那才真的麻烦。“不是,我只是在想,寒月姑娘心性清高,或许是你怠慢了也说不定。她并非趋炎附势的人,反而独立有自己的主见,我以为她定是有什么心思才会拒绝你的。不如过两日,等她进宫来看我的时候,我再与她谈一谈好了。”
长渊犹豫,却也没有了别的办法。
“只是,你喜欢寒月姑娘的心意,是当真的吗。”我还是觉得该向他确定一下,免得他只是因为被寒月拒绝,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打击才非她不可,若是误将这种感觉当做了爱意,恐怕以后不幸的,还是寒月。
“阿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你都不相信我了吗。”长渊一下子来了精神,站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元赫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还在殿外就听到了长渊的声音,他一边询问着一边走了进来,“你们这是什么了,在说什么说得这么慷慨激昂的。”
元赫的语气虽然在开着玩笑似的,可是他看向长渊的时候,长渊却还是那副赌气的样子,也不免让元赫以为长渊是同我闹了脾气。
“长渊长大了。”我隐晦地对元赫解释了一句,看着元赫脱下朝服外衣,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我才拉过他的胳膊,像模像样地附在元赫耳边说道,“长渊中意寒月姑娘,想让我帮忙说和,我怕他只是孩子心性,到头来再伤了寒月姑娘的心,所以多嘱咐了几句,他便在和我强调他对寒月姑娘的心意呢。”
“哦?”元赫闻说长渊对寒月有意,竟也有些好奇,他才正经看向了长渊,“这么一说,也的确是,长渊现在也快二十了,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只是你们说的这寒月姑娘,可是曾来探望过霓音的那个姑娘吗?”
“没错,我们当时在宇文家祭祖的时候,长渊从村子里带回来的,后来到了木城,寒月姑娘便一直住在了长渊府上。”我没有将寒月的一些背景说给元赫,也故意抢在长渊回答之前,说出这些,为的就是怕长渊一时脑热分不清轻重把什么都说了。
元赫现在极为看重长渊,长渊的婚事很有可能元赫会做主,为他安排一门门当户对,并且可以在朝上辅助他的人。而寒月复杂的背景和经历,我不确定元赫会跟我一样毫不在意。
元赫注意到了,我在留意他的反应,他只是侧过头来同我一笑,故作轻松地说道,“既然长渊有意,那你就帮他同那位姑娘去说说看吧,看看那位寒月姑娘是如何打算的。”
我点头,“我正有此意。”
长渊有些别扭,“那,既然如此……臣就不打扰阿姐和陛下了,臣去忙了。”
元赫抬了下手,随了长渊。
长渊退出殿外之后,我才问向元赫,“长渊和那位寒月姑娘的事,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元赫一惊,有些错愕的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刚才在同你说,长渊心仪那位寒月姑娘的时候,我感觉到你的反应好像有些奇怪,才想问问你,是不是对长渊的婚事,有了安排。”我知元赫的心思,所以留了些回转的余地,并没有和长渊将话说死。
元赫叹了口气,“还是被你看穿了。”他说着,看了看周围,才解释说,“我本有意促成长渊同夏臻的事,可没想到长渊现在心有所属。”
“长渊跟夏臻?”我有些惊讶,元赫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宇文家在地方欺霸村里,地方大臣不止一次向我上书,我也担心宇文家会因忽然得势而不自省,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会给你和长渊招来事端。所以……”元赫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
“你想逐渐除去宇文家吗。”我早已看穿了元赫的想法,尽管,我也有这个心思。从宇文家因我们要认亲开始,就强夺寒月家的宅子,借我的势欺压相邻,宇文世良又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儿,我也担心日后他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元赫没有否认,可是他大概一开始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平淡地说出这件事,他考虑了一会儿,才又说,“可是你们刚认亲,如果便在这个时候逐一除掉宇文家的人,恐怕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夏臻是宇文世良的女儿,按照宇文家的族谱来说,她与长渊是堂兄妹,如果长渊迎娶夏臻,那边是宇文家的姻亲,那时宇文家再出什么事,其他人也不会联系到你们身上。”
元赫的这个主意的确很好。
只是现在长渊既然已经对寒月表明了态度,他又怎会接受元赫为他安排的这门婚事呢。
“陛下。”肃公公走了进来,对我躬了躬身,算是见了礼,他神色慌张的样子引人怀疑。
“什么事。”元赫蹙眉,毕竟刚刚的事才说了一半,就这么被打断了。
“赵晟赵大人,死了。”肃公公小心看了看我,可奈何元赫不肯回避,他才不得已说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