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幽被囚火神教大狱已经近乎千年了!自从当年她失掉了天山秘境,为其最为信赖的手下得力干将雨花儿将其下了药囚禁,并将天山秘境献给火神教掌控后,她就在此地凡俗修家称之为琅山,而火神教内部称其为死神山的山谷最底层过着其囚禁的生活了。
这一日那昆幽又是如同往常一般,到了一块野菜地儿上开始采摘野菜,就当是其几天内充饥的其中一份食物。那片死神山的山谷虽然广袤无垠,野味众多,但是她已经是无力打猎了。当年追随她一起遭了镇压的修家一个个死的死,投城的投诚,已经是没有剩下几个人了。看看眼前稀疏的野菜,与远处几间尚未倒塌的茅草房,昆幽知道,哪里也就几个自己家族最后的修家了,而且男子全没有了!部分投诚,而余则打猎时候不幸罹难了!
“唉,若是今年冬令时节我还是未能堪破禁封,冲破玄关,重拾法力,我就去死吧!我不能再给他们磨难了。”
其重又低头瞧了自家手中的野菜,忍不得眼前现出一道儿人影来!
“剑川夫君,奴家是不是很没用?再过几个月,奴家若是无力······奴家就永别了!只可惜奴家未能给你剑家留下个一男半女啊!”
昆幽忽然慢慢儿直起腰身,冷冷儿盯了一眼不远处忽然现身的一位极为美丽的妇人,而后转身离去。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是真心的!这一点难道你还不晓得么?为什么?······啊!不!我要杀了那个混蛋!让你永绝希望!我会杀了他的!剑川,我要杀了你!”
“哼!就你?笑话!”
昆幽回视一眼,冷冰冰离开。其一脸沧桑,头发雪白,连腰身都有些佝偻了!虽然整洁,然而却是破破烂烂的一身衣袍遮蔽了其柔弱的玉骨!昆幽老了!这是真的!
“昆幽,你个贱人!我雨花儿哪里不好?”
“雨花儿,你杀了我吧!也算是对我瞎了双眼,亲手养育一条恶狼的报应!”
“住口!啊,我恨不能杀了你!”
那妇人怒极,冲到了昆幽的面前,狠狠一记耳光落下去,昆幽直接摔倒了。其慢慢爬起来,擦去口角的鲜血,然后径直离去。
“昆幽,贱人,你的野男人剑川来了,这样我就会有机会了!你等着吧!”
那妇人雨花儿飞身离去。昆幽却一下子站住了,其紧紧皱眉,好半晌之后忽然笑了!
“夫君,你来了么?你来救你的女人了么?呜呜,雨花儿终究是背叛了我!她与他们合伙儿欺负我!呜呜······”
昆幽一路上呜呜咽咽垂泪,踉踉跄跄到了自己居第----那间破败的茅草屋。
“族长,小月儿怕是坚持不住了!”
一位老太太行过来,对了昆幽哭诉。
“不!尽力挽救他!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会有人来救我们?是谁?族长,火神教怕是已经一统下洞天了吧!”
“哼,没有谁可能会在他的手中取胜!”
“是谁?”
“哼,等着吧!”
昆幽进去一间陋室查看了一个小伙儿的伤势,而后慢慢退出来。
“今日之后,狩猎停止,我们都以野菜充饥吧!”
“是!族长。”
儒家所辖制的无涯洞天,那座圣地大城学宫城城门大开,一个个高冠儒袍,腰携长剑的儒家修众自由往来。此时,正是午后时分,阳光着实厉害,晒得城门口那条老狗吐出长长的舌头,倦怠的卧在那城墙阴影之下。城卫数修此时也是歪身斜倚门洞跨墙上,一个个不停的打哈欠。
“这位年兄,在下这厢有礼了。”
正是那城卫头儿伸出一只手摸摸索索拉过那水壶要饮水时,忽然耳边传来一声问询。城卫头儿睁开了双眼,盯视了眼前那人半晌,忽然笑了一下欠起身子道:
“兄台是问我话么?”
“是!不知兄台可否告知在下,这学宫城学宫之主可是夜夫子?”
“不是他还能是谁?其一身正宗儒家家浩然正气神功,惊骇整个洞天,这个谁都知晓嘛。你这人干嘛无聊问这个?”
“不不不,我是从无尽海大梁城来的。”
“大梁城?不知道!”
“那地儿曾经是我们无涯洞天在那无尽海洞天的一个据点,其后······那是数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不晓得!那等岁月过去了,一切早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呢!”
“是啊,时间过得真是快呀!一晃数千年过去了,不知道夜夫子还能否识得某家?”
“嗯,你说什么?”
“哦,呵呵呵,没什么!我是想要问一问兄台,夜夫子居所在何地?小生大老远来就是想要去拜会夫子呢。”
“夫子自然就在学宫居住了。”
“哦,兄台可否告知学宫居第?”
“在城市中央大广场北侧,你只管往城中心去便了。”
“多谢兄台。”
剑川告辞后直接进了城门,而后问一问方向,径直往市中心而去。
中央大广场乃是一个占地极广的处所,四围各有高塔守候,北向一座大牌坊,其后便是学宫大门,庄严恢宏,气势磅礴。大门其外两边各有石狮一座,大门两侧以及门楣上皆是大儒手书对联,字迹古朴端庄,力透万钧。剑川只是随意注视了一下,而后便直接到了那门户侧畔边门。
“这位兄台,某乃是夜夫子旧识,特来拜见,请通报一二。”
“要见夫子大人?”
“是!”
“啊呀,你什么人?夫子大人是随意什么人想见就见的么?”
“我说了,我乃是其旧识!关山万里,特来拜见。”
“哼,要是随便什么人想见夫子大人了就过来说要拜见,那夫子大人还不真给忙死了!”
“我要如何才能够拜见夫子大人?”
“哼,不知道!”
“好吧!我等!”
“你等?哈哈哈,告诉你,夫子大人一次闭关就是几百年,你能等住就等吧!”
“这么说我是见不到夜夫子了?”
“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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