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你不要,自有人识货!”
那摊儿上汉子也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似乎有人侮辱了他一样。
“一百脉石!一百我就要了。”
“哼,白捡啊!两百脉石!”
那汉子装出一副当真是恼怒的模样。
“一百五十,再不能多了。”
剑川也是老辣。
“两百脉石,我再搭你一只金凤钗儿如何?”
“一百八十脉石,你再搭我一只金凤钗儿!”
“哼,算你狠!”
那厮似乎急于想要出手这些东西,一番简单的讨价还价后,剑川将那破鼎与一只金凤钗儿带了在手上,便在那修家眼睁睁里,其手上那破鼎倏忽消失不见了。
“咦?我的鼎呢?”
那摊主儿惊讶道。
“错!是我的鼎!”
剑川冷冷一句,而后迈开步子向左边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诧异对了那汉子张望,那汉子一瞅,大声道:
“售出去的货,概不退换!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
“不是!我是想问你,这鼎你是得之何处?”
剑川微笑了问道。
“你管我?”
那汉子十分机警,一句冷冰冰的回话断了剑川的问话。
“我也不占你便宜,这些脉石,权当做这宝物的购买价吧!”
剑川随手一扔,一支法袋飞入那汉子手中,而后便迈步而去。那汉子几乎愣在那里,手里一只上好法袋沉甸甸握在手里,就好似做梦一般,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其邻摊儿上一修忽然道:
“老灰头,发了!”
“发了?啊!不!我将一件宝贝贱卖了给旁人了!那一定是一件无价之宝啊!”
那厮急急慌慌收拾地摊,预备了追出去。其邻摊儿那厮忽然笑道:
“那破鼎在你的手中多少年了?”
“百多年了啊!······嗯,什么意思?”
“其对你可有用?”
“没有!可是······”
“那物事注定不是你的!也不是别人的!就是那方才的修家的!他实诚给了你那一整袋脉石,已经是行善了!话又说回来,他就是不另给你半块,你又如何?那可是已经售出去的物品啊!”
“啊!话是如此!可是······”
“你且看一看他给了你多少脉石吧。”
“啊,对对对!”
那厮神念一探,直接惊得呆了!
“是多少?”
“一千多脉石啊!”
周围摊点上修家各个惊得呆立,有羡慕的、嫉妒的,甚或恨的牙痒痒的!那厮虽得了那些脉石,可是患得患失的心态也是极为不好受!居然和其他摊儿上的修家一般高兴不起来!
且说剑川得了那破鼎,还没有走上几步,其丹田神界中那药鼎便是急不可耐一般飞冲出了丹田,一下将那破鼎吞噬,而后急速复归丹田中,又复与往日一般静悄悄的,然而不同处是其居然发散了万道毫光,似乎一位佛陀坐像一般。剑川本是要离开了,观诸丹田内情景,不由惊诧莫名,其不愿意平白欺骗那厮,便抛过去一袋儿脉石,人却是几步闪过石台,出了千流宗那个似如城堡一般的居第,而后慢悠悠到了城堡不远处的大河边上,静静儿等候在那河边码头上。
丹田神界,那大鼎缓缓儿旋转,居然将其内贮藏的剑川身家之物尽数吐出来,如同倒垃圾一样,害得剑川不得已用了自家亲手制成法袋儿装了,学了平素修家一般挂在了腰间。不过这时候剑川已经是恼了,那鼎非但是吐出去了其内储藏的所有物什,而且强烈排斥剑川神念透入。这可是剑川大怒,其骂骂咧咧道:
“,还由着你了!老子既然得了你在手,你就是老子的,排斥老子念力?哼,你且试一试!”
剑川也是气急,不管不顾,只是将自己强大到了极致的神秘念力不要钱一般撕开了那鼎上防护圣光一道口子,轰隆隆灌输进去!这般以来剑川气儿自然也是消了,可是其忽然就愣住了,鼎中那一个浩大无边的空间内,飘满了无数佛家经文,一颗颗金色字符微小到了尘埃一般,几不值一提。然而便是那样如同闪了亮泽的细小水珠儿一般浮动的金色尘埃,似如一座佛经文字汇成的海洋,那海洋中落了剑川一道浩大的神妙念力,微小到了肉眼难辨的佛经文字似乎得了宣泄口儿,猛扑上剑川念力,一颗颗前赴后继尽数将自家文意深深印在了剑川念力中去,剑川此时却是有些头痛,不由紧紧皱了眉头,忍不住口中痛到呻吟,不住口儿的长长吐气。
也不知道那痛苦持续了多久,剑川慢慢儿醒来,只见眼前仍旧是那条大河,河岸码头上仍旧没有一个人,河道里倒是多了几艘舟船,不过却是都停靠了在岸边,并没有一个人在,大约人都去了千流宗看热闹了。
剑川慢悠悠站起来,几乎力竭。
“啊哟,这倒耗费了老子无数念力呢!”
剑川随意感悟几时,似乎自家丹田中那片旋转星云与九宫大阵守护的神魂魄力仍旧与先前一般无二,可是又似乎意识海中多了一些什么!略略再一思量,无所得,便摇一摇头抬步离开那码头,转到了另一边那条河道口儿去,看能不能搭乘了去水原中央大城的舟船。
“喂,船家,可是要去水原中央大城水泊城么?”
“不错!不过得需等候一日呢。”
“为何?”
“呵呵呵,还不就是千流宗招兵买马么!得候其大战完了,没有希望拜入的修家返家时候我才能走啊,不过用不了多长时间了,今天应该就是最后一天了。”
“哦,那我等一等吧。”
剑川便这样说着话,一边却是上了那船,靠了里面坐地,随意与船夫寒暄。
不过只是几句话,却把自家惊了一跳!原来那千流宗大比已经进行了十数日了,再有半日就结束了。
“啊呀呀,我是千流宗大比第一日得了那宝贝的,如此说来我居然入定十数天了!太惊人了!似乎意识中不过数息而已啊!果然是修行无岁月,寒尽不知暑啊。”
剑川根本不去管布衣老头儿与自家的三位记名弟子去了哪儿,知道那四人在一起,怕是没有什么好事儿的。不过他也是有些吃不准那四人的德行,不知道会否弄出一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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