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舒被穆斯年紧紧地拖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一般,完全无法自由行动。她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甚至连和水儿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熬到了晚间。
晚间炎妃娘娘又派人来询问王爷的状况,顺便询问云舒姑娘今晚是否打算回宫。还没等云舒开口回答,穆斯年便先咳嗽了两声,接着用一种有气无力的声音回应道:“本王目前身体状况刚有所好转,仍需多加调养。云姑娘暂且留在府中再多陪伴两日,让娘娘放心云姑娘在王府,本王自会妥善安排。”
待来人离去后,云舒奋力从穆斯年的手中挣脱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地说道:“太医也来看过了,说你已无大碍,你如今明明是气色好多了还装着弱不禁风的样子,这是打算一直扣留我在此处吗?那晚上我该睡在何处呢?”
穆斯年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紧,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敏感起来。此刻的他,对云舒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在意,只要云舒稍稍远离他半步,他都会立刻伸出手将她拉回到自己身旁。他再次用力地将云舒紧紧拥入怀中,轻声问道:“念念,我的好念念,你难道不愿意留下来陪我吗?”
云舒微微用力,再次想要将他推开,已经被他缠着一整天了,她实在是没有了好脾气,怪嗔道:“你缠着我做甚,让那个叫什么启华的来陪你好了!”她原本也不是在京都里养成的名门闺秀,平日温婉和善也是天然的善良造化的,如今这般情形哪里还能想着说什么好听的话。
然而,她越是想要挣脱,穆斯年却越是紧紧抱住她不松手,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道:“我的念念,你定是吃醋了?”
“才没有呢!”云舒皱着眉头嘴硬地回答道,“你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从此与我无关。你只要放开我,让我走就是了,我绝不会缠着你要什么名分。”说着周云舒仍然继续挣脱着。
穆斯年虽还在病中,却也是着急了,从床榻上直接立起半个身子从上往下俯视周云舒,口吻也带着一些努色:“念念,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一样耍性子了,好吗?朝堂之事自然不是我们能够随心所欲决定的。但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且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明白我,念念,我属于你,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穆斯年一边说着,一边将周云舒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位置。
曾经的甜言蜜语、浓情蜜意如今听到却是如此的讽刺和刺耳,云舒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仿佛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穿一般,疼痛难忍。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斯年,你,放我走吧。”
穆斯年听到她这句话,心中不由得一紧。他看着云舒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庞,却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决绝。他怎么可能答应让她离开呢?他大声说道:“不,你哪里都不能去,你必须留在这里,和我在一起,你说过的一辈子呢?这就是一辈子吗?念念,我当太子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难道不能为我着想一下吗?”
周云舒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哀伤。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吃醋,也没有不想为你着想,可是我真的害怕自己难以适应和别人分享你。”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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