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莫忧,我此来安城,随军也押运了不少粮草,足够我三万人马用度一月!”
严泰一听却是一惊,接着问道:“那王子殿下,后面可还有援军押运粮草过来吗?”
李弼就是一愣,皱着眉头问道:“老将军,你问这个是何意呀!”
严泰见李弼脸色不好,也想起自己是问的急了,忙就讪讪一笑,说道:“王子莫怪,老臣是问的仓促了。您有所不知,我们这安城如今已经断粮,城中军民已无粮可食,正指望王子运送来的粮草接济。”
李弼点点头,说道:“老将军忧心安城守备,我自然明白。我此来带着这些粮食,应该够我们坚守半月的吧!”
严泰摇摇头,说道:“若是只有大王子所说的这点粮食,恐怕支撑不了十日,安城现有守军四万,百姓还有十余万,再加上大王子的三万人马,您带的粮草只怕不够十天的用度。我这安城若是粮草充足,就是守到入冬,也不足惧;若是无粮,就是再多人马来,也是无益!”
李弼听着,心里已经是大大的恼恨:自己不避刀兵,巴巴的率军前来增援,严泰这老匹夫居然只知道要粮草,实在是不识时务。
李弼就冷冷的说道:“老将军多虑了,我今既然到了安城,我们合兵一处,也不惧齐军。等到陈军再到,我们即可打通咸阳至此的道路,我们秦国还多的是粮草,够您老将军吃的!”
严泰听出李弼的语气不善,也就不再言语,只是呵呵的干笑几声,然后就吩咐人,赶紧准备酒宴,为大王子接风。
李弼却是摆手拒绝了,说道:“城中缺粮,何必再耗费酒菜,我们先去城中看看,待明日就派人出城,再去押运粮草前来给老将军!”
李弼前来安城救援,没想到安城守将严泰居然只关心粮草,而不在意自己和所率的数万人马。李弼心下恼火,气汹汹的就要到城内巡视。
严泰也是自知说的太急了,惹恼了这位王子。毕竟李弼身为王子,亲身犯险,率兵来救,自己作为守将,理应先称颂一番才是。
严泰见李弼起身就走,也赶紧带着安城内的将领一起,跟着出来。
李弼随着严泰四下看了,心里也不觉暗暗叫好。李弼本想借着巡城,找些严泰的毛病出来,狠狠的呵斥一番。
但是看看安城的布防,李弼也是暗挑大拇指。严泰虽然说话得罪了自己,可是老将军对于安城的守备,却是无懈可击。
李弼转了一圈,心中的怒气也就消了,回去时并马和严泰一起走着,说了好些赞许的话。
严泰为人不善钻营、谄媚,他的为人如同他的战法,总是最直接。在他看来,如何能打败敌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他全不在意。这也是他侍奉了两代秦王,却只能在偏远的安城为一名守将,却不能在秦都担任个好差事的原因。
严泰初见李弼不悦,也知道自己说话惹恼了王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看李弼又夸赞自己,也就知道这位王子已经不再恼恨自己了。于是,严泰依旧是问起粮草之事。
李弼见问,就回道:“老将军但请放心,我在来时已经传令沿途的城防,加强守备,确保咸阳运粮到这里的通畅。齐军都在城外集结,也无力阻断我们。我再飞书给陛下,让他多派军兵,多运粮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