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想的多了!我的意思只是让莹儿去净慧师太那边记名,由师太为她开化,修习一些佛法也是好的。在师太身边多做修行,凝练心性,也是为小王爷减去一些杀孽。”
齐祀听到这里,大体也就明了,轻声的问道:“那莹儿要在那边待多久呢?!”
净明禅师听了,呵呵一笑,说道:“多则三年五载,少则一年两年,就看莹儿和小王爷的造化了!”
齐祀看看净明禅师,又望望平王,眉头皱着,满脸的不情愿。
平王看了,对齐祀说道:“大师说的这样也好。你这段时间,也要和你顺王叔准备蜀国那边的事情,你的属地也好久没去处理公务了。忙着这些事情,一年半载的也就过去了。那时莹儿或者就回来了,你们两个还是可以在一起。”
见父王如此说了,齐祀也不再争执,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平王就对净明禅师笑笑,说道:“大师为小儿的事情费心了。只是莹儿此去五台山,她一个女孩子在我府中娇宠的惯了,她若一个人去师太身边修行,我怕她受不了苦;我那王妃恐怕也舍不得!她待这莹儿直如女儿一般呢。”
净明禅师点头说道:“平王爷不必牵挂,莹儿去潭清庵自然可以带着两个侍女,跟随伺候。她此去是修心为主,并非身体力行的苦修。”
“哦,那还好些。”平王说着,看着齐祀。齐祀听平王和净明禅师说到这里,也就抬起头。他心里明白,平王此问,无非是说给他听。
“那总也要和我母亲说说吧!”齐祀对平王和净明禅师说道。他在心里是期望平王妃能拦下这事。
平王妃听了净明禅师的意思,果然就老大的不高兴,沉着脸说:
“莹儿和祀儿刚刚新婚,再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俩都还没有孩子呢,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家一脉单传,我还要莹儿给我抱个大孙子呢!再说莹儿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时候离开我那么久,去那些什么寺庙,那份苦不是要我家莹儿的命吗?我是不舍得的!”
平王听着也只是咂着嘴,不再说话。齐祀就有些欣喜的望着平王妃,嘿嘿偷笑。
净明禅师就写了几个字,交给平王妃。平王妃拿在手里看看,然后满眼惊异的望着净明禅师,见禅师连连点头,也就不再说什么。
平王妃想了一会儿,拉过莹儿,望着她说道:“我的乖乖莹儿,做母亲的舍不得你,但你却是要去的。我让明惠姐妹陪你一起去,她们也会好好照顾你。你在那边,若是住得惯就住些日子,住不惯只管回来,母亲我在家等你。想我了就给我写信,我马上去看你!”
说着,婆媳两人就抱着哭泣起来。平王无奈,只能好生劝解。齐祀心里总觉不舍,也是紧锁眉头。
净明禅师在平王府待了半日,就写了一封书信交给齐祀,然后告辞,继续去云游四方了。
平王妃就在府中忙着给莹儿准备行装,叮嘱明惠、明媚去到那边要好生照料少王妃,若有什么不便,即刻回来!许诺也自告奋勇,要跟着去照顾莹儿,倒得了平王妃好一顿夸奖,也允准了。
时值初夏,草长莺飞。齐祀要送莹儿去五台山,自己也要去属地:临城和荷城坐镇,就辞别了齐王与平王夫妇。一行人往陈国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