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藩有些鄙夷的望他一眼,就吩咐手下:
“别打伤了这小厮,拿住了送到邓公子家。”
两个奴仆就一起上前,各伸手去捉的一只手臂。听到了那公子与许世藩的对话,小心性早就恼了。一个侧身躲开右边的恶奴,一手擒住左边这人的手腕一扭,一手往他臂肘一击,一声脆响,胳膊被从肘部打折,接着那奴仆就惨叫起来。抬脚踹在他腰上,把他直接踹了出去;趁着另一个恶奴愣神的当儿,又飞起一脚,正踢在他下巴上,可怜那人都来不及喊叫,就仰倒在地上,后脑摔在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双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干净利索的打发了两个恶奴,叉腰站在楼梯上,恨恨的瞅着那个邓公子。那姓邓的公子也是个平日里溜须跟屁的家伙,见下手狠辣,此时眼神凌厉,盯着自己,吓得往许世藩身后藏了藏。
许世藩也是一惊,见眼前的小厮虽生的女相,手段实在高强。就手指身边一个教习,让他上前去拿了那小厮。
那教习倒是个练家子,看用的擒拿和脚法,是受过高人传授,心里就不敢大意。既然家主吩咐了,就上前略一拱手,说道:“得罪了。”
也看得出这教习肩宽背厚,脚下沉稳,不似那些普通的市井流氓。就从楼梯上迈步下来,站定了,冷冷看着他。
教习起个手势,往前一窜,一脚踢向面门。
见他脚带风声,也不硬接,往边一闪,抬脚去踢他侧腰。那教习见躲了,不等招式用老,就收回身来,待踢过来,就伸手去抄脚踝。也急忙收脚退了一步。
一个照面下来,两人都知道了对方的功底。那教习欺瘦弱,又挥拳打来。伸手轻拨了一下,身子赶紧躲开。见这教习力大身稳,若是被他的拳脚打在身上,自己是绝对吃不消,心里就计较着用巧劲擒拿对付。
两人走了几个照面,那教习看上去占了上风,追着厮打,但却一下也没碰到。
许世藩虽然骄纵,但毕竟是世家子弟,习得弓马拳脚,知道那教习一时奈何不了眼前的小厮,心里就急了:一个小厮就这样纠缠,传出去还不被人耻笑,自己这骠骑将军府上无人。他这里脸色一变,身边就有伶俐的看出他的心思,招呼了几个人一起就围上去。
和那教习游斗还不吃力,被十几个家奴四下一围,身形就受了限制。一面躲着四下里的拳脚,一面抽空还击。周围的奴仆被她击打关节,伤了几个人的手脚。但一个不小心,还是被那教习打中一拳。
肩上中拳,身子往旁踉跄了一下,就有一个手眼快的奴仆伸腿去勾她脚踝。瞧见了,狠狠的用脚一踩,那奴仆就被踩得惨叫起来。
而此时那教习又一拳打在背上,把打倒在地。几个奴仆想上来按住,就地翻滚,一个旋踢,又站起身来。
站好,感觉后背一用力就隐隐作痛。知道那教习的手上,练着铁手一类的功夫。看四周十几个人围着自己,另有几个奴仆已冲上楼,心里发急,见那教习又挥拳打来,顺手从袖子里抽出一柄短剑,横着一挡。
那教习见已经伤了,心里也是大意了,不曾想手里取出兵刃。拳已出去,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那教习仗着自己练过铁手,咬着牙迎了上去。
的短剑乃是无忧王所得古越国的一柄利器,削铁如泥。教习的‘铁手’再硬,终归是血肉之躯。可怜那教习拳头,被挥刃划过,一时鲜血飞溅。那教习的一只右拳看看就要废了,痛得他大叫一声,就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