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打嘴仗,沈千心却“咦”地一声,醒了过来。
赵经纬和方尊齐步上前,沈千心却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眨巴着眼睛。
方尊问:“你现在感觉如何?”
沈千心瞪大了眼睛动也不动,赵经纬毛手毛脚,推了沈千心两下,可能是碰到了沈千心身上的伤口,沈千心疼的直皱眉头,却说不出话,就连嘴巴也张不开。
眼见沈千心皱着眉头,疼的额头冒汗,赵经纬这个蠢货还明知故问:“你疼吗?”
方尊心想,怪不得你被分配到厨房做些粗活,眼见人都疼的冒冷汗了,你还问疼不疼,就你这和脑袋,还敢跟老子赌钱。
方尊怕沈千心被赵经纬虐死,便一把将他推开,道:“你去禀报不欲道长,我在这儿看着。”
赵经纬若有所思,沉吟了许久,觉得方尊说的有道理,这才急匆匆地去禀报不欲。
方尊独自看着沈千心,道:“你当真不能说话?”沈千心眨巴了两下眼睛算是回答。
能眨眼作答,足见沈千心已经恢复了神智。方尊想知道沈千心一个砍柴的杂役,却怎么就成了这样,但细想之下,这事情不是考眨眼就能作答的,只好作罢。
此时不欲等人到了客房,见沈千心醒转,不欲非常高兴,号了一阵脉,问沈千心有何不适。
沈千心转动着眼珠,看着不欲,不知如何作答。
不欲问道:“你可曾能说出话来?”
沈千心此时瞪大眼睛,一动不动。方尊和沈千心交流了一阵,有了经验,告诉不欲,沈千心眼睛不动,便是无知觉。
不欲又问:“你在后山到底看见了什么?”
沈千心受伤之日,众人都不在场,只是听赵经纬和崔长生说,是不欲道长将沈千心带回来的。但究竟从哪里带回来,生了何时,众人也是一无所知。
此时不欲开口一问,众人这才知道沈千心是在后山受的伤。可沈千心任凭不欲如何询问都没有反应,只是眼睛若即若离地眨一两下。
不欲道:“那过后山,见沈千心负伤在身,急忙将他救起,但也并不知晓是如何受伤。”
虽然沈千心没什么反应,但好歹人是醒了过来,方尊虽然对沈千心的为人瞧不上眼,但总归在一起住了几个月,有些感情。沈千心醒了,方尊也很高兴。
不欲令方尊和赵经纬仔细陪护:“如有任何变故,及时告知我。近日我们师兄弟几人就在后殿。”
不欲走后,沈千心的神智好像又恢复了些,喉结蠕动,似有话要说。但见赵经纬在一旁,眼神中又多了几分警惕。
到了晚上,赵经纬和方尊二人给沈千心服食药丸,见沈千心并无大碍,二人稍微放心了些。赵经纬问:“沈千心可曾言语?”
方尊怒道:“你是眼瞎了啊?这家伙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和我就在一起,一直到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只是喉结蠕动,哪里说了半句话?”
赵经纬见方尊怒了,笑着连忙赔不是,笑着说:“我以为我去寻不欲道长的时候,他说了一言半语呢。没说便好,没说便好!”
二人言罢,准备睡觉。
熟料忽然电闪雷鸣,天空闪电交错,似有红光从天际而来。这次轰鸣异象与前一次略有不同,这次声势更加浩荡,天际红色电光更盛。
方尊与赵经纬趴到窗户看热闹。
之间天空四面涌动,到处都是红光,逐渐汇聚到天空正中,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光球。
此时虚无已经出来,祭起了宝剑,法器腾腾而起,从虚无站立之处腾起一道白光。白光射向空中,与那光球交织在一起。
起初白光矫健,还能压制着光球的红色,但一阵雷鸣之后,四面一阵闪电蜂拥而至,汇聚在光球附近,似是游龙汇集,白光立即不支。虚无双手频繁变化法决,但白光却被光球压制了下来。
眼看虚无便要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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