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打量着他,“既然与你无关便好,这件事万万不得插手。”
“属下定牢记姑娘的告诫。”
回到宫中,凌萱回想刚才与属下的对话,离开时她余光扫到他来不及收回的得意。
凌萱若是真相信这件事与他没关系便是傻子了。
这人的目的她也猜到,一旦穆安出事礼部便群龙无首,而他只要骗过自己,日后自己一定要将他扶持到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上。
想到这里她神色变得凶狠,这人是留不得了,只是现在还不是解决他的时候,后面的事还需要他去办。
翌日早朝结束后,李贤叫住即将离开的凌萱,整个大殿只剩两人。
“凌尚宫,朕知道你与穆尚书私下有过节,可朕想不到你是个不分轻重缓急的人。”
李贤的话让她不明所以,“奴婢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李贤气不打一处来。
“穆安去湖州是朕指派的,你们私下怎么争怎么斗朕都可以当看不见,可你怎么能以百姓的性命来作为你们博弈的筹码。”他怒斥着凌萱。
凌萱这才反应过来,怕是那个属下在李贤面前说了什么,将陷害穆安的锅安在她身上了。
她立即跪下,“陛下,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做出这样违背您旨意的事情。”
话里话外都是卑微,可李贤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
见龙椅上的人没有反应,凌萱心一横直接表示为证自己的清白,愿意将大半身家捐献给朝廷用作湖州洪涝一事。
李贤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他让凌萱好好管理手下的人,不要再闹什么事情出来。
她以大半身家逃过这次责难,这口气她可不打算咽下去。
既然那人想让自己替她背锅,就得想好能不能承受得起她接下来的反击。
他手中的人才并不多,虽然这段时间有凌萱帮助让他势力大涨,可那些人终究只是小官员。
而凌萱就不同了,以她在朝中的势力,大官就算不与她一条战线,但明面上也是交好的样子,怎么会为了区区四品官员就得罪凌萱呢。
那人害怕了,他开始疯狂招兵买马,试图扩张自己的势力来对抗凌萱。
凌萱本想再逗逗他,不过父亲却提醒她,轻敌是最大的忌讳,任何你觉得不起眼的人只要放任下去,难道日后不会成为反噬你的存在。
父亲的话让她心生警惕,觉得自己确实不该再继续放任下去。
不过这人属于礼部,她不想就这样直接与他对上。
这时他想到一个人,以他的身份来对付此人倒是能合适。
凌萱告假几日来到青州,站在孟府门前。
这次她是来见孟礼,穆安是他的孙女婿,更是守护他孟家在京都的最后一道防线。
不管如何,孟礼是绝对不会让陷害穆安的人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