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失笑,两人走后她叫来暗五。
“一会你带两个人去庄子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桃枝说的是真是假,谨慎些始终是好的。
暗五很快查完,“回姑娘,并没发现任何异常。”
“行,晚上警惕些。”
庄子的晚上很安静,可今晚养在庄子上的大黑狗半夜莫名开始狂吠不止。
然而它没叫几声便戛然而止,凌萱睁大双眼,手悄悄摸向枕下的匕首。
房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就是门闩不知被什么东西撬开。
‘咯吱’,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借着月色凌萱看见两个身影蹑手蹑脚进入自己的房间。
他们小心翼翼四处摸索,最后在凌萱梳妆桌前摸到她白日取下的首饰。
“找到了,走。”其中一人悄悄说着。
另一人微微点头,就在两人转身离开之际,其中一人突然感觉脖子一凉。
凌萱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手中的匕首寒光乍现。
“走去哪?”她冷冷问道。
见被发现,两人交换眼神准备反抗,打斗中凌萱费了些力气才将两人制服。
“你们是谁派来的。”
“贵人饶命,我们只是想求些钱财而已。”其中一人双手不断作揖连连说着。
凌萱这才仔细看了看他们的衣衫,好几处肌肤都裸露在外,脚上的鞋子更是磨损严重。
联想到白日桃枝说的流民的事情,凌萱皱眉。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是从漳州那边逃难过来的。”
“漳州出了什么事?”凌萱不解,最近倒是没听到风声。
另一个男子冷哼一声,“告诉你有什么用,你难道能帮我们,今日被你抓住,要杀要剐随便你。”
她不免多看了一眼这人,倒是个有骨气的,漳州离京城上千里路,途经多个州郡。
“或许我能呢。”
那人还想说什么,被另一个阻止,“贵人,我这兄弟脾气臭,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随后那人将情况告诉凌萱,半月前漳州就陷入水患之中,然而当地官员却隐瞒不报。
硬生生将漳州一地的水患弄成整个东部都深陷其中。
漳州百姓想让官员开仓放粮,可对方却用暴力镇压,没办法他们只有离开漳州寻找其他活路。
漳州离京中上千里路,他们如此状态能在半月内赶到京中,甚至能缠住门外看守的东厂侍卫摸到自己的房间。
“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我将你们送到京兆府去,另一个是你们以后跟在我身边做事。”
两人对视一眼狐疑看着凌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们的身手不错,正是我需要的。”凌萱也不隐瞒,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们。
两人商量一番,最后同意了她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