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事,不过你若非要坚持救他们就说不准了。”
穆许氏满脸为难,一边是儿子,一边是丈夫一家,“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
凌萱看她这优柔寡断的样子不免来气,语气重上几分,“你要是想用你儿子的前途做赌注,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御前。”
对方就是个乡野农妇,眼泪瞬间流出,“我早就说过不要来不要来,可安儿偏要将他们接来说享什么福。”
“你说什么?”凌萱愕然。
穆许氏不敢隐瞒,抽泣着把当时的事情告诉凌萱。
“安儿派人来接我们到京中,说这些年多亏家里人他才有今天的位置,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按照安儿的性子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可是家中的人都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我说的话一句都听不进去,他爹甚至”穆许氏说不下去。
凌萱发现她脖子处有淤青,上前两步仔细看了看。
“所以他对你动手了?”她遏制着怒气。
穆许氏委屈点头,“这些年只要家中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他便会打我,有时婆母也会。”说着她挽开袖子,手臂上青红交加的伤口触目惊心。
“你就没想过逃吗?”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都是我的命,我不怨。”她惨笑说着,穆安在家里还好,自打他离开后丈夫对自己的打骂变本加厉。
可她只是个连穆家村都没出过的人,这样的情况在他们那里比比皆是,都是命里注定的。
她让人将穆许氏带去休息室,自己折返到牢房区域。
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狱卒说,“这些人一天只给一顿糙米粥,别的什么都不许给。”
里面的人听到她的话纷纷开始叫嚷起来,这牢狱中的糙米粥清可见底不说,里面还混杂着石子,就不是人吃的。
“你个歹毒的妖女,我可是礼部尚书的祖母,你敢这样对我。”老太太对着凌萱破口大骂,完全不顾忌她的身份。
“老虔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凌萱扯了扯嘴角,打开牢房大门抓着她的衣领粗暴地将她拉到刑室。
东厂的刑室闻名天下,各种说得上说不上的刑罚在这里都能看到。
此时侍卫正在对犯人施刑,凌萱让人按住老太太全程观看。
“老虔婆,我一再忍让你,你还是如此不知好歹,那便让我看看你之后的下场吧。”她凶神恶煞的对老太太说着。
老太太只是嘴上厉害,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尤其是在看到滚烫的烙铁直直压到犯人身体上时,滋滋作响的声音再加上肉被烤熟的那种味道。
这么强烈的视觉加嗅觉双向冲击,老太太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她身下还不断流出一股褐黄色的骚臭液体。
“姑娘,她吓尿了。”侍卫一本正经说着。
他这话让凌萱差点破功,好不容易维持住冷酷的表情。
“拖回去吧,谁要再瞎嚷嚷就带他们来这里看看吧。”她挥手让侍卫将人带回牢房。
侍卫满脸嫌恶地将人扔进牢房,老太太身上的骚臭味太重,牢房中竟没一人上前关心她的情况。
最后还穆三实在不忍母亲躺在冰冷的地上,忍着将她扶起,边掐人中边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