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我是个没用的人,我能做的,就是明日去寺里,替我们的孩子求个平安符,给小陆也求个顺顺遂遂。”
沈从明点了点头。
夫妻俩又说了会话,苏言初便回了屋子。
沈从明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妻女所在的屋子,那盏灯,温暖了他的心。
他一生孤傲,从不屑于经营人际关系,更不屑于求人。
但如今为了女儿的幸福,他愿意卑躬屈膝一次。
沈从明让司机载着自己,去往了机场,他坐上了前往深城的航班。
丁墨的恩师,也是他的恩师,林阳堂,在那。
沈从明想请林阳堂出山,让丁墨高抬一手,放过陆也铭。
至于自己,已无心再更上一层楼了,只想守着妻女共度余生。
林阳堂一直因为他们师兄弟斗争了这样,心里难受,闭门不见。
他更难受,沈从明是他最看好的弟子,如今却要为了一个小辈放弃自己的似锦前程。
沈从明日日登门拜访,林阳堂闭门不见。
第三日,林阳堂的门打开了。
林阳堂已经年逾七十,白发苍苍,一身宽松的长袍。
“从明,我是绝不会答应,让你断了自己的路,换那个年轻人一条生路的!”
沈从明巍然立于月光中,言辞恳恳。
“老师,学生自认一生光明磊落,但在妻女一事上,每每午夜梦回,总觉愧疚难安。丁师兄针对的是我,小陆不该被学生连累。”
林阳堂态度也很坚决。
他心里有苦衷,丁墨也是他的学生,当年受他蒙蔽,引狼入室。
倘若没有沈从明掣肘他,他将更加无法无天。
沈从明哀求道:“师父,我女儿怀了那个年轻人的骨肉,我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不愿看她再重走我和阿初的我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