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进来吧!”赫连苍海温和的声音传来。
赫连吟风推进去,看到赫连苍海正在书桌前作画。
他仍是那件宽松微旧的白衫,白衫松松地套在身上,赤着双脚,姿态随意地捋袖作画。
他的闲适,他的随意,他的温和,令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儒雅和随性。
“父亲这段日子以来一直没有动过剑吧?”赫连吟风的目光停留在赫连苍海那白嫩的手掌之上,没有一丝剑茧的痕迹,光滑柔嫩,显然是长时间未曾执剑。
赫连苍海没有抬头,依旧在填画,还是那日未完的那副水墨,赫连吟风忍不住道,“从我来到这里,便见父亲一直都在作画,要么就是写字。”从来不练剑。
此时,赫连苍海填完最后一笔,缓缓搁下笔,微笑道,“归海神剑早年不练剑,只打铁。”
赫连吟风眸中一亮,“父亲是达到无剑之境了么?”
“何以见得?”赫连苍海反问。
“父亲的画,蕴含剑意,与十年前归海神剑所提‘至高之剑’四字的境界极相似,只是意境不同,归海神剑有气吞山河之势,父亲却是寄情山水,适然悠闲,此时我终于明白,父亲距驭风之境,或许只有一步之遥。”
“一步之遥,亦是千里。”赫连苍海叹道,继续微笑道,“是来向父亲辞行的?”
赫连吟风慵懒的眸子微微一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只老狐狸。
“我若是老狐狸,你便是小狐狸了,哈哈!”赫连苍海轻笑道。
赫连吟风挑眉,眼中一丝笑意闪过。
她开始眷恋这份温暖。
这次赫连苍海没有挽留,他从他书桌的暗格里取出一只匣子,递给赫连吟风,赫连吟风接过,打开,柔和的血红光芒霎时耀了眼。
匣子中,放着一只血色卷轴,上面流淌着迷蒙的血色光芒。
赫连吟风疑惑地看了赫连苍海一眼,拿起卷轴,展开,《赤元剑典》四字缓缓入目。
霎时,赫连吟风一震,慵懒的眸底波光震动,“竟是……赤元剑典?”
赫连苍海微笑点头。
赫连吟风心砰砰直跳,这是《赤元剑典》啊……天下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宝物,赫连家族就是因它而毁灭。
继续展开,一行蝇头小字映入眼睑:“《赤元剑典》又叫《赤元神典》,《赤元剑典》乃是至热或至寒之体者修炼之神典,非至热至寒之体修炼无益。”
“天下人可以服至热或至寒之物改造体质,可成功者万中无一。”
赫连吟风露出惊讶之色,片刻便笑了,“世人贪婪,为了这东西毁了我赫连家,却不知这东西,他们得之也无用!”可笑之至……
赫连吟风眼中流露出淡淡的讽刺之意。
赫连苍海也随之轻笑,那温和的眼中流露出淡淡冷意,“他们永远都没机会知道。”
“风儿,滴一滴血在上面。”赫连苍海忽然话音一转道。
赫连吟风深深看了赫连苍海一眼,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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