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诚被扔到了床上,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在床柱上,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傻子似的睁大眼睛,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双手看。
“铃铛还我,约定作废,限你三天内还清债务。”纪瑄恶狠狠道,“你最好还是想想用什么抵债吧!”
说完,纪瑄愤然摔门而去。
江小楼哼哼咛咛,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一条缝:“爹爹?”
江诚失落的垂下肩膀,一脸的羞惭和自责:“江明允,看你都做了什么。”若在开始就好言好语的给纪姑娘解释,或许就不会惹她生气了,现在纪姑娘心里一定认为他江明允就是个登徒子、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乖,睡吧。”江诚安慰儿子,没精打采的想,你新妈妈成泡影了,明明该松口气的,可他怎么就是高兴不起来?
因为欠下了努力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债务的原因吗?
江诚一夜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和江小楼饿了半天的肚子后,鼓足勇气,决定去向纪瑄赔罪,然后再讨教如何……烹饪。
意外的是,铁将军把门,纪瑄竟然没在家。
好在昨天夜里纪瑄做的饭菜还剩了一些,江诚生了半天的火连个火苗子都没见到后,终于放弃,直接冷饭冷菜的将就着吃了,洗碗的时候还把碗给打破了两个,收拾碎片的时候还划破了手。
江诚穿着的衣衫,看着脚下的碎片,和闻声而来的江小楼面面相觑,无助凄凉之感油然而
生。
江诚第n次悲凉的感叹: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就在此时院门上的铁扣环被叩响,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在外面喊道:“有人在家吗?”
江诚急忙放下袖子,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才大步过去开门,门外是个有些面善的中年妇人,江诚想了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问道:“张婶?”
张婶原本一脸惊讶的打量江诚,显然对方的狼狈形象超出了张婶的想象,她往院子里瞥了一眼就大致明白发生什么了,看江诚的眼神不由带上了同情,但她没多说什么,只是解释道:“老张进山的时候碰到了纪姑娘,纪姑娘和老张说好了,江公子和小少爷这两日就在我们家吃饭吧,或者奴让狗儿给江公子送过来。”
江诚不好意思道:“怎么好劳烦张婶。”
张婶温和的笑了笑:“江公子不必挂在心上,街坊邻居平日里相互帮衬着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好不容易能帮得上纪姑娘的忙,我们又怎么会推辞?等江公子和纪姑娘成亲记得请我们吃杯酒就行
了。”
江诚面皮薄禁不起开玩笑,难为情的干笑了下,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的问道:“张婶听纪姑娘说的?”
张婶惊讶道:“原来江公子真要和纪姑娘办喜事啊!”
江诚:“……”所以张婶你刚才真的只是开玩笑对吧?江诚硬着头皮道,“晚辈是打算向纪姑娘提亲。”人家却未必会答应他,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他承诺过的就一定会实现,还债是个漫长的过程,他答应了纪瑄的另外一件事却可以在当下完成。
江诚腹诽,用箭逼着我和你在一起的是你纪姑娘,说口头合约作废的也是你纪姑娘,是与不是都是你纪姑娘,这反复无常的性子本公子可算领教了。
念及此,江诚表情一整,诚恳而有礼的对张婶道:“晚辈想问一问张婶,在哪里能找到有可靠的媒人?”
张婶眼睛一亮:“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
纪瑄把放在空间里猎来预备给江小楼做宠物的肥兔子给了偶然间碰到的老张,拜托他这两天管一管江诚父子的饭后,背着弓箭便往深山里头去了。
她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猎到一只狼崽子或者小老虎什么的给自己当宠物养,趁着神智还够正常,她告诉自己别再想那什么江公子了,反正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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