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燕嗤了声,“你这是什么意思?裴桑柔,我女儿才是受害者!”
方怡:“确实,我亲眼看见嘒嘒打人了。”
裴桑柔握着嘒嘒的手,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生出无穷的勇气,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打人不对,所以我让嘒嘒道歉了。但我坚信我家嘒嘒不会随便动手打人,对一个人的伤害,除了身体,还有心灵,你家晴晴受的伤害我可以做出赔偿,但我得知道姜晴晴对嘒嘒做了什么。”
嘒嘒的眼泪悬在眼眶,抬头愣愣地看着妈妈。
她以为,妈妈也觉得自己错了。
牛小花顿时觉得有了底气,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教室里的小朋友都听见了,纷纷附和。
有些小朋友甚至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嘒嘒,不愧是大英雄的女儿,真厉害。
听着这些话,裴桑柔脸色沉下,难看极了。
这样的话,孩子不会平白无故说出来。
大概率是学舌,家里大人怎么说,她便怎么说。
“秦淑燕,一笔写不出一个姜字,我原以为无论如何,好歹得顾念着血缘至亲。你们对着一个孩子辱骂她牺牲在战场上的父亲,不觉得残忍吗?”
秦淑燕哑然,这些话她和姜越军也就在家里说说。
谁知道姜晴晴会往外说。
裴桑柔的腰骨挺得直直的,昂首挺胸,厉声质问:“所以,你真是这样认为?认为那些在战场上挥洒热血保卫国家人民的战士,之所以牺牲,仅仅是因为他们没用?那对你秦淑燕来讲,什么才是有用?”
不等秦淑燕开口,裴桑柔语气急速,掷地有声接下去:“欠钱不还是有用吗?背着我昧下我娘家寄来的包裹和钱是有用吗?冒名顶替烈士家属当上公社老师是有用吗?你既然觉得我丈夫无用,现在为什么还要在这里,你可别忘了,你之所以能当上公社老师,靠的还是我丈夫!”
每一声质问,都像是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秦淑燕的脸上。
虽然这些事都是她做的,但是学校没几个人知道,并没有传开。
裴桑柔这样一说,等同揭开了她的遮羞布,让她脸皮都撕扯下来。
看着秦淑燕青红变换的脸,裴桑柔心里觉得厌恶万分。
“现在,请你以及你的女儿,为这些话道歉!我会如实将这件事告知李支书,好叫他看看,你们是如何寒了无数烈士家属的心。”
秦淑燕脸色难堪至极,方才有多得理,现在就有多心虚。
光是“侮辱英烈”这一个名头压下来,就让她无话可说。
她目光阴鸷,低头看着惊恐的姜晴晴,狠下心抬手扇了过去。
“这些话你都是从哪里学的?谁教你说的!”
见她打了一耳光,还想再打,方怡连忙去拦。
“她还是个孩子,她懂什么?打了骂了就够了,没必要上纲上线。”
说着,目光带着不赞同看向裴桑柔。
裴桑柔怒从中来,冷笑道:“方怡同志刚才让我女儿道歉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怎么现在轮到姜晴晴,让她们开口道个歉就这么难?都是人民群众,怎么还用双重标准来对待?”
她性子虽软,但事情涉及到嘒嘒,就不可能逆来顺受。
方怡被她这样噎了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要教训,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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