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桑柔笑看着她,“成不成也不是我说了算,你得找来婶呀。”
“哟!村里谁不知道来婶就跟你关系好,你要是能帮我说两句话,那这事儿肯定就成了呀!”
裴桑柔温柔一笑,笑靥如花。
她放下了手里的布料,说道:“菊嫂,我和来婶的关系是好,可我跟你的关系不好呀。”
菊嫂:“……”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
还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
裴桑柔勾了下自己耳边的碎发,“今天要是换个人,我也许还能考虑考虑,但你回想一下过去那些事,值得我帮你吗?”
菊嫂像是看到了一支箭,直直地扎入心脏处。
脸上火辣辣的疼,好似脸皮都要被人扯下来。
她……她做的事,也没那么差吧?
“这个……都是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也没必要这么记仇呀,两个孩子以后还要在一起玩的呢。”
裴桑柔:“你不说孩子我还没想起来呢,你上次还说嘒嘒是小灾星,你忘啦?”
“还说嘒嘒把林小楚害得掉进水里,可林小楚明明是自己掉进去的。”嘒嘒补刀。
菊嫂摸了摸脸,尴尬地否认:“我不是,我没有,谁说的?”
嘒嘒:“林小楚说的呀。”
林小楚无辜地看着菊嫂,“妈妈,就是你说的呀。”
菊嫂脸沉了下来,这个儿子没法儿要了。
她看了一眼鸡蛋,拿了起来,扭着腰往外走。
还不如不来呢,闹了个没脸。
她回头看了一眼,“林小楚,还不快回家!”
林小楚嘟着嘴,“你看吧,我就说了你不让我和嘒嘒玩。”
菊嫂:“……没不让你和嘒嘒玩,家里有事。”
他不回去,等下回家她揍谁?
林小楚耷拉着脑袋跟上去,每次都这样说。
嘒嘒坐在秋千上,小短腿晃啊晃,自在极了,和林小楚的表情完全相反。
菊嫂看得心塞呀,自己儿子永远是上赶着的那个。
走着走着,菊嫂就想到了裴桑柔的那句话。
她说但凡换个人,她今天都能说两句话。
那意思不就是,就她张再菊不行?
她忍不住睨了林小楚一眼,“妈妈对嘒嘒真的不好?”
林小楚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妈妈,你不会觉得自己对嘒嘒很好吧?我爸说了,你挺好的,就是长了一张嘴。”
菊嫂脸黑了,“你爸啥时候说的?”
“他每天都说呀。”
菊嫂选择沉默,再说下去会心肌梗塞。
时间转眼到了六月中,裴桑柔带着嘒嘒和冯元春,去城里参加吃喜酒。
祖孙三人穿得整整齐齐,带上了好些东西。
都是冯元春和人换的乡下特产,准备送过去给裴父裴母。
她还带了一根金条,让裴桑柔孝敬父母。
“你这么多年都没在父母跟前孝顺,趁现在手里有,自然要好好尽孝,才不枉他们生养你一场。”
冯元春如今觉得日子是越过越舒坦,心情好了,自然心胸就宽阔。
更何况,她原本也就不是小气的人。
裴桑柔心里感动,能做冯元春的儿媳妇,也是她的人生一大幸事。
裴先佑的婚宴是在国营饭店摆的,请的人大多是翻胎厂的工人,还有裴先佑自己的同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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