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关于古董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但来婶完全没有心情关注。
眼看着几天时间过去,裴桑柔竟然没去找秦淑燕算账,来婶心急如焚。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至于让她再一次意识到,裴桑柔真的像嘒嘒所说,根本不敢去找秦淑燕,真真是胆小得很。
她翻来覆去,吵得王大叔也跟着睡不着。
“你这是做啥?都这样好几天了,我寻思着家里也没出什么事吧?”
闹得他心慌。
来婶忍不住,将裴桑柔的事情和他说了。
她心里本就是偏向裴桑柔和嘒嘒,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难免添油加醋,说得很严重。
“你说秦淑燕咋就这样呢?先是冒领了人家娘家寄过来的包裹,现在还和外人勾结,想算计裴家的钱,这也太可怕了!”
“万一这件事没有败露,那女的嫁给了裴家哥哥,这不就让秦淑燕奸计得逞了?那裴家哥哥这辈子都毁了。”
来婶越想心里越慌,“村里有这样一个人在,我总是睡不踏实。”
王大叔拧着眉,“她婆婆不管这事儿?”
冯元春总不能看着裴桑柔被欺负。
来婶唉声叹气,抚着胸口说道:“这是裴家的事,冯元春不好插手。可你让桑柔去,她那个性子,肯定是不敢的。”
王大叔点点头,“那倒是,你预备给她出头?”
“不是出头,我只是想了许久,秦淑燕今天敢这样算计她,指不定啥时候就这样算计我们,她男人还是生产队长……总得给她一点教训,不然还以为别人多蠢笨,由着她算计。”
王大叔拍拍她的手背,宽慰:“先睡吧,明天我找几个人,去李支书家里走一趟。”
自家的婆娘虽然想得有点多,但也不是没道理。
因此,到了第二天,王大叔一早就出了门。
路上还遇到了抱着花瓶赶路的姜定坤。
王大叔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略微想了想,便知道这就是那个花瓶。
他抱着花瓶出去,总不可能是去遛弯吧?
可做些投机倒把的勾当,那可是犯法的。
王大叔眉眼沉了沉,抬脚往前走。
石桥村以前的生产队长也姓王,是王大叔的亲大伯。
后来王老爷子身体不好,才提出让年轻人上位。
姜越军家里使了不少银钱,成功竞选当上了生产队长。
王老爷子敲了敲烟杆,“去见李支书,做什么?”
王大叔将裴桑柔和秦淑燕的事情说了。
“除了大伯你,我还打算叫上姜叔他们。”
他口中的“姜叔”,是姜越军爷爷的堂兄弟。
姜在石桥村算是大姓,好几代人都在村里。
这些个老人,在村里不怎么说话,但并不代表他们说的话没有威慑力。
相反,但凡他们开口,就必定不是小事。
王老爷子沉吟片刻,“这件事确定?”
前段时间秦淑燕和裴桑柔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赔钱了事,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如果她再生事端,必定不能轻易姑息。
石桥村不大,但挨家挨户各有心思,损害到了村里的利益,便不能不管。
王大叔:“本来听说裴家那边是要报警的,但另有缘由,所以放了她们一马,想来不会有错。若真的是冤枉,大不了请公安走一趟,好好查查。”
王老爷子背着手起身,“那就走一趟吧,年轻人不定性,我们得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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