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林轻歌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一如即往地到医院里逼着包夜啃鸡爪子、在厨房门口看着苏琳做炸鸡、回院子里拾掇各类果蔬,闲得不亦乐乎。
然而刚到晌午时分,林轻歌看着一脸冷冰冰走进饭馆儿的轩辕刀,他就知道,悠闲的日子怕是暂时到头儿了。
“轩辕警官,来吃中午饭吗?”虽然对这个冷面男子没什么好印象,但终归是警务人员,林轻歌还不想无故招惹他。
不出所料,轩辕刀冷冷地望着林轻歌,摇头道:“我是来执行公务的。关于西三路听海轩老板关亭江被砍断左手一案,希望你能够配合警方的调查。”
“关亭江?西三路?”林轻歌这次倒没装作全不知情的模样,只是问道:“轩辕警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东三路警署的吧?怎么,西三路的活儿也归你管了?”
轩辕刀不动声色,说道:“现在受害人到我们东三路警署报了案,这件事自然也就归我们东三路警署管了。”
林轻歌忍不住乐了,说道:“关亭江去你们那儿报案了?他的手是自己砍的,居然还有脸去报案?”
轩辕刀剑眉一挑,问道:“这么说,你承认关亭江断手一事与你有关喽?”
林轻歌双手交叉抱着,说道:“咱们如果讲这个,那还真得好好说道说道了。之前我和徒弟去望月楼挑战关亭海的厨技,赢了,所以关亭海的弟弟关亭江来找我们报仇,把我徒弟包夜的手给砍伤了。现在老包还在住院,刀伤涉及筋骨,我徒弟未来的职业前途怕是废了。这件事情,你们警方管是不管?”
轩辕刀目光微凝,显然是并不知道关亭江之前和林轻歌之间还有这些恩怨。但越是如此,林轻歌便越有砍断关亭江一只手的行凶动机了,轩辕刀冷冷道:“你徒弟受伤,也应该报案交由我们警方处理。但一码归一码,这与关亭江断手一案是两回事,你就算有再充足的理由,蓄意伤人也是重罪。”
“我怎么就蓄意伤人了?”林轻歌白了他一眼,说道:“关亭江跑到东三路来砍伤了我徒弟,我去听海轩找他理论,这不算过份吧?可是关亭江仗着人多势众,便要以断手为赌注,逼我和他比试厨技。后来当然是我赢了,本也没想着他能真的认赌服输,但谁知道他犯了哪门子的毛病,突然就挥刀砍掉了自己的一只手。这事儿他们听海轩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的,你大可以去找听海轩的伙计们询问。”
轩辕刀见林轻歌说得如此笃定,心里也不免有点儿划糊。毕竟关亭江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不过断了自己的一只手来诬陷林轻歌,这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些?
“不管怎么说,关亭江报了案,还希望你能随我回警署协助调查。至于你说的现场证人,我也会去调查的。”轩辕刀言语上毫不退让,态度却比之前缓和了一些。
林轻歌也知道,这种事情既然经了官,那么该走的程序便不得不走。他拍了拍厨房的门,对正在里面炸鸡的苏琳说道:“小琳,我出去办点儿事,今晚估计不回来了。你回头儿跟星雪和小月说一声,如果我明天晚上还没回来的话,就是找六爷,让他去东三路警署里捞我。”
轩辕刀忍不住眼角抽了一抽。犯了事的人找些关系去捞自己并不稀奇,但林轻歌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说这种话,很有一丝挑衅的滋味。
问题是轩辕刀还不能因为这话而对林轻歌如何,只能装作没有听到。
林轻歌一边跟着轩辕刀往饭馆儿外面走,一边问道:“对了,轩辕警官,你不是应该在负责史正翔的那个案子呢吗,怎么突然就有时间来管起关亭江的案子了?是不是哪个案子跟我过不去,你就喜欢管哪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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