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这姓林的居然敢在警署打我……抓住他!!!”史正翔又惊又怒,竟一时不顾自己的鼻血喷涌,发狂似地吼着。片刻后,他的鼻血已经染红了自己的整个下巴和前襟,看着狰狞恐怖。
旁边两个警员有点儿发懵。
虽然史正翔一口咬定是林轻歌把他打处鼻孔窜血,可是人家站在几步以外,跟你完全没有身体接触。这两个警员就算是想偏向史正翔,可也没法在大庭广众之下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但如果没有人碰他……史正翔这鼻子怎么就突然开始喷血了呢?
两个警员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犹豫着说道:“听说,那种事情太频繁,虚火上升,就会容易流鼻血的。”
另一个警员想了想史正翔的为人,忍不住点了点头,低声道:“估计就是这么回事儿……”
“快把他整回去吧,可别再闹出什么事儿来。”
“好好好……”
两个警员一边一个,架住了史正翔的胳膊,说道:“史公子,您这鼻血不能总这么流着,我们带您先去把血止了吧。”
史正翔也不知道是因为流血过多,还是因为嘶吼了这么一阵子大脑缺氧,反正整个人此时有些恍恍惚惚的,任由着两个警员就给架走了。
“哎,你们别走啊,这位打算怎么处置啊?”林轻歌指着正站在一旁发愣的杨越父亲问道。
两个警员不耐烦地挥手道:“那老家伙涉嫌伤人,交了保释金就可以走了。但是这段时间不许离开穹都,警署随传随到。”
听到杨父可以保释,林轻歌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史家并没打算赶尽杀绝,只是想将杨父伤人这件事情当作把柄,以便胁迫杨越放弃追究史正翔打伤她的罪责而已。
这种方法很卑劣,但是很有效。而且看刚才那两个警员对史正翔的态度,恐怕史家在警署的关系不浅,想为史正翔脱罪甚至都不必兴师动众地去找杨家人的麻烦。陷害杨父、拿到杨家人的把柄,或许只是一个备用的手段罢了。
果然,在给杨父办理保释手续的时候,一个警员拿腔作势地对他说道:“受害者如今还在医院检查呢,人家并没放弃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力。所以……该怎么办,你们家里人自己想想清楚。”
杨父双眼通红,忿忿地在保释文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走出了警署,杨父才重重地吸了几口气,先向林轻歌揖了一躬,然后对杨母说道:“我决定了,就算我坐牢,越越的官司也一定要打下去!我们的孩子不能白白被人欺负,那个混蛋一定要付出代价!”
“可是……”杨母看着表情决然的丈夫,又想到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女儿,那一句想要劝解的话竟是说不出口了。
林轻歌则是微微摇头无语。
有些事情,他现在也是有心无力。而且杨家人最终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也不是他这么一个外人应该插手干预的。
从前,林轻歌向来都是仗势欺人的那一方,这是他第一次处在了被别人仗势欺负的位置上。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当初做过的很多事情,好像都挺讨人厌的啊……
夏小月和苏琳都暂时留在医院,林轻歌估摸着姬星雪一个人大概都要忙活疯了吧,于是赶紧回了饭馆儿。
不出所料,现在的登高饭馆在东三路一带已经小有名气,每到饭点儿,馆子里仅有的几张桌总是会第一时间爆满,甚至还会出现排队的情况。今天多亏刚收了个岳皮皮在后面帮厨,前面则有铁憨憨和姬星雪一起跑堂,总算也是勉强应付下来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