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p>
“我想看看。”</p>
“扔了。”</p>
莫三十七闷闷地应了一声：“嗯。”</p>
证据没了，他该如何证明自己？</p>
莫三十七趴到娄钦言床边，低声道：“娄钦言，你能不能信我，我真没给你下毒。我若是做两手准备，必然是早早下定决心。可我一直摇摆不定，刀刺进去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p>
话还没说完，莫三十七眼前寒光一闪。</p>
他躲也没躲，直愣愣地盯着那把刺到眼前的匕首。</p>
匕首一直被娄钦言藏在枕头底下。</p>
莫三十七盯着刀刃，刚想说些什么，听见娄钦言冷冷道：“拿着刀滚。”</p>
娄钦言心底的火气全被方才的疼痛挑起，他收回刀刃，将匕首扔在地上，又说道：“不留你了，滚远一些。”</p>
莫三十七没滚多远。</p>
他蹲在院子里的小角落，和绿植融为一体。</p>
他举起那把匕首仔细瞧了瞧，手柄上刻着的数字代号证明这东西的确是他的。</p>
确实没冤枉他。</p>
能悄无声息地从莫三十七身上取走东西又还回来的人并不多，必定是值得信赖之人。</p>
而莫三十七信赖的人少之又少。</p>
很快莫三十七便想明白了。</p>
那天，他只遇见过一个人。</p>
莫三十七卖力地用刀刃钻了好半天锁孔，成功把镣铐给摘了下来。</p>
他甩了甩胳膊，从角落里钻出来，瞥见院中多了几个送餐食的丫鬟，当着她们的面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墙溜了出去。</p>
他又回去了。</p>
“三十七，你怎么又回来了？”</p>
王二十光着膀子正在院子里冲凉。</p>
莫三十七没说自己为什么回来，问：“庞十五呢？”</p>
“又出任务去了，不知道多久回来。”</p>
话音刚落，莫三十七一眨眼消失在原地。</p>
王二十拿毛巾擦了擦满头的汗，嘀嘀咕咕道：“欸，咋又走了？跑这么快做什么？我不借钱还不行么？”</p>
出任务的话，人一时是找不到的。</p>
庞十五这么做，应当是为了帮他完成任务。莫三十七即便心中有怨言，也只能把下毒这个锅背下，毕竟他出手的那一刻就没有后悔的余地。</p>
娄钦言确实被他伤害了。</p>
莫三十七戴着黑色的面具，一言不发地往昏暗的长廊里头走。</p>
听影堂有专门研制毒药的地方，但通常只制作毒药，并不会研究解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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