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卫寒连忙按住他的肩膀:“段松,你别走。”</p>
“好我不走。”段松坐在床上,他刚仰起头看向纪卫寒,就被面前的人一把搂住,被迫将脑袋靠了上去。</p>
“段松,我昨天做噩梦了。”</p>
一整晚的时间,纪卫寒游荡在灰暗的街道茫然踯躅,二十年的人生化为乌有,他变得什么也不是。</p>
段松闻言有些着急,他想起身又被一双手给用力按住,只好问:“你经常做噩梦吗?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p>
先前的纪卫寒一做噩梦就头疼,那痛苦的模样段松一回想起来就心有余悸。</p>
“没有经常做噩梦。我很好。不疼。”</p>
纪卫寒一个一个回答段松的问题。</p>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段松,你一大早就想着来找我,我很高兴。”</p>
段松推开他的手臂:“你是不是睡糊涂了,这都下午了,还早上呢?”</p>
段松走到窗户边,拉开灰色的窗帘,隔绝的阳光一下全跑了进来,无声的灰暗就这样被瓦解。</p>
纪卫寒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后缓缓看向段松。</p>
段松的眼睛看向窗外,说道:“行了,快去洗漱吧。我就待在这里,不会走的。”</p>
“好。”</p>
听见段松的保证后,纪卫寒心情愉悦地走进卫生间洗漱。</p>
整理完出来后,他看见段松靠在窗户边上,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变,眸光无着无落地落在街道上,发丝被风轻轻吹动着摇晃。</p>
见此情景,纪卫寒莫名感受到段松埋藏心底的落寞。</p>
或许在让段松重新认识自己之前,纪卫寒也应该重新认识一下段松,毕竟之前的他并没有这个意识和理智,也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去体贴和照顾段松。</p>
纪卫寒翻遍了脑海,发觉对于段松遇见自己之前的经历一无所知。</p>
昨晚通过陈清他们的嘴里,纪卫寒才从中获取了一些事情,但并不多。</p>
“段松,你吃过饭了吗?”</p>
段松转过身,注意力重新放到纪卫寒身上:“我吃过了。”</p>
“那晚上可以跟我一起吃饭吗?”</p>
纪卫寒打开桌上的饭盒,里面是很普通的三道家常菜,两荤一素。</p>
段松没回答这个问题,他迟疑了一会反问道:“小纪,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p>
“怎么?你打算送我离开?”纪卫寒面无表情地咀嚼饭菜,“你别想了,除非你跟我一起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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