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留在这里。”段松语气很坚定。</p>
纪卫寒不高兴地盯着他：“段松，我一定会带走你。”</p>
段松仍旧不适应这样的纪卫寒，比起先前的那个，要强势太多，还总是流露那种侵略性过强的目光。</p>
他觉得纪卫寒不该喜欢自己才是，明明这个小县城的一切都和这个人不太匹配。</p>
即便是段松本人也一样，他的身份外貌、年龄见识，所有的一切都跟纪卫寒并不相配。</p>
“小纪，你真的喜欢我吗？不是我对你的照顾产生的错觉？如果我真的跟你走了，要是有一天你发现你不喜欢我了，那我该怎么办？”</p>
纪卫寒认真地回答道：“关于我喜欢你这件事，你不用质疑。我已经思考了三年，我就是喜欢你。”</p>
本来还紧绷着的段松一下子松懈，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p>
段松古怪地盯着纪卫寒，抬手摸他的脑袋：“小纪，哪来的三年？你脑子是不是还有点糊涂？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你家里人没带你去看吗？”</p>
“我脑子很好！”</p>
纪卫寒沉着脸，后面不论怎么解释段松都不肯相信，一口咬定他脑子还没好全乎。</p>
接下来段松的态度显然没那么抗拒，对着他嘘寒问暖，带他回去把头发吹干。</p>
宾馆离得不远。</p>
段松把纪卫寒按在床上，走去床头柜找到吹风机，插好电后耐心地给他吹头发。</p>
纪卫寒紧紧盯着段松的脸，那种令人安心的感觉又来了，心脏也跳得很快，他缓慢地眨动眼睛，脑子里全是关于段松的回忆。</p>
那些回忆紧凑地充塞他的头脑，和段松相处的那些日子，明明每一天都是那样千篇一律，日日夜夜面对长长一系列无休无止重复的生活。</p>
如此单调，却又有着浅淡的快乐。</p>
“小纪。”</p>
段松关掉吹风机，把它搁置在床头柜上，他对上纪卫寒赤裸裸的炽热目光，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p>
“我跟朋友一块吃烧烤，你要不要一起？”</p>
段松带着纪卫寒回到龙姐大排档，此时刚刚的位置已经多了几个人。</p>
纪卫寒终于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瞟了一眼段松，没从那张脸上捕捉到任何不高兴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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