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望舒回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影视作品,似乎每一部剧里都会出现这样的情节:先是发生一些事情,接着就会有一个身负特殊使命或天赋异禀的人横空出世。
接下来,这个人会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惊人的才华和魅力,在整个宴会上引起轰动,让所有的异性都对他另眼相待。不仅如此,皇室贵族想要笼络他,世家门阀更是争相示好。于是乎,这个人瞬间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并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但同时也肩负起了维护正义的责任。
接下来要上演的无非就是成王败寇、血流成河的戏码——顺从者昌盛繁荣,忤逆者自取灭亡。对于这样的剧情发展,蓝望舒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哪一部电视剧不是按照这个套路来拍呢?尽管如此,观众们却依然乐此不疲地追捧着这类剧集。
“我觉得肯定会这样。”蓝望舒说道。
“嗯,我也有同感。”花杞明不知何时从何处掏出了一把折扇,只见他手腕轻转,一股微风拂过脸颊,连带着他耳畔的几缕碎发也随风飘动起来。此时此刻的花杞明,看上去同样也是位风度翩翩的俊美青年。
然而,蓝望舒的想法却截然不同。当她。极目远眺,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沐浴在阳光下,愈发显得雄伟壮丽,恰似一幅浑然天成的山水画卷。
蓝望舒悠然地端坐在蒲团之上,轻嗅着那股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仿佛与大地浑然一体。她轻轻合上双眸,沉浸在这片宁静之中,仔细聆听着鸟儿悦耳动听的歌声以及微风轻柔细腻的低语声。此刻,她的心境如同被清泉洗涤过一般,格外舒畅。
随着时间推移,阳光愈发炽热夺目,温暖宜人的光辉如薄纱般洒落在她娇美的面庞上,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舒适和欢愉之感。她徐徐睁开眼眸,面带微笑,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周遭的一切事物,内心深处充盈着对大自然那份深沉的热爱以及由衷的敬畏之情。就在这个美妙无比的清晨时分,蓝望舒已然完全融入到自然怀抱之中,深切体悟到生命的美好及无尽可能性。
置身于如此怡人的环境里,蓝望舒心无旁骛,将所有的忧虑与压力统统抛诸脑后,全心全意去感受眼前的美好时光。她深知,这段难忘的野营之旅必将化作自己人生旅程中的一颗璀璨明珠,永恒镶嵌于心间。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满溢着安宁与闲适,深深吸了几口气后,方才慢慢睁开双眼。
“多谢大哥关心,近来事务繁多,难免心烦意乱。不过经此一行,如今心情已大为好转。”
蓝望舒心里暗自思忖,她怎会不知花杞明此举深意?若只是觉得有人跟随不便言语,大可另寻他处相约,亦或传书示意。说到底,花杞明还是希望她能稍作松弛。
“嗯,尚有些许良知。”蓝望舒轻声应道。
花杞明嘴角含笑,神色温润如玉,宛如长兄般亲切和蔼,若非知晓二人并无血缘关系,恐怕他人都会误认他俩乃同胞兄弟。
“既是如此,那我便先行一步了。勋阳书院之事亟待处理妥当,此番前往大越国,归期未定。兄长,待我归来之时,还望你前来相迎。”蓝望舒起身,动作随意,毫无淑女风范可言。她理了理衣角褶皱,转身挥手道别后,便一头钻入马车内。
青叶轻盈地自树上跃下,向两人颔首示意,而后驾驭着马车渐行渐远。
“青叶,洛尘离开至今已有几日?”车内传出蓝望舒的问询声。
“回禀主子,仅三日而已。莫非主子思念洛尘公子了不成?”青叶端坐于车辕之上,身躯随马车行进微微摇晃。
她微微侧身,将头转过去,视线落向后方,轻声回应道。然而,漫长的沉默过后,她依旧未能如愿听到蓝望舒的只言片语。
此时此刻,蓝望舒的内心深处悄然泛起一阵殷切的期盼。她无比渴望自己的弟弟能给她一些反馈,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提议,或者仅仅是一份微薄的体谅也好啊!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缕淡淡的渴求之光,仿佛正默默祈求着上苍,盼望弟弟能洞悉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无情,眼下的她束手无策,唯有静静伫立于原地,默默守候。
她呆呆地凝视着那随风摇曳、翩翩起舞的窗帘,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般。
\&ot;也许终究还是只能依靠我自己吧……\&ot;
蓝望舒情不自禁地低声呢喃起来,声音轻得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人活一世,岂能事事依赖他人?若想有所作为,还需自身积极进取才行。看来,那位勋阳书院的人士,必须由她亲往寻找方可。
蓝望舒就这样静静地端坐于此,任由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在那晃晃悠悠的马车上,蓝望舒终于回到了李府。
一踏进院门,她便迫不及待地朝着自己的庭院飞奔而去,目光急切地搜寻着那个不知在院子里做些什么的来钱儿。
“来钱儿,你在那儿干啥呢?”蓝望舒紧盯着地上那只略显脏兮兮、灰蒙蒙的毛团子,无奈地揉捏着自己的额头,心中暗自思忖:分明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动物,怎会突然间对这些小猫小狗所钟爱之事产生兴趣?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呼喊传入耳际:“诶?宿主,你回来啦!”蓝望舒扭头看向青叶,只见它迅速领悟到主人的意图,敏捷地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假山之上,摆出一副闲人勿近的姿态。
“今日一整天都呆在房内作甚?”蓝望舒轻声问道。
“其实也没啥特别的事儿,只是瞧见花园里有位花匠不停往土里藏匿东西,一时好奇便跟过去瞧瞧,费了好大劲儿挖土却一无所获,所以此刻正抓紧练习着呢!”来钱儿满脸得意之色,仿佛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任务。
蓝望舒凝视着眼前沾沾自喜的小毛团子,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拥有了一张外皮之后,连智商也变得如此令人费解吗?这般变化绝非好兆头啊!
“来钱儿,你没事吧?”
“没事啊。”
来钱儿瞪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明白蓝望舒的意思。
“你是系统啊,系统,知道吗?这是我的地盘,不管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你这就告诉我,然后我们拿个工具去,而不是你这里……在这里……”
蓝望舒的本意是想说练习狗刨的,但是看了看来钱儿,这也不是狗啊,真是让人说不出话来。
“算了,你说说看他藏了个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是一个桶,看起来还有些分量,周围还有黄色的粉末。”
“说不定是酿酒了?”
蓝望舒入主李府后,对下人的管理颇为宽松。她本就不是个挑剔苛刻的人,只要下人做事勤快利落、手脚干净,她便也不再苛求。毕竟,卖身契紧握在她手中,大不了将其转手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