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我是说你女子的身份。”
蓝望舒用一种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花杞明,挠了挠自己的下巴。
“哥,有没有可能,因为我是女子才让我进入朝堂,你不会以为我用李白的身份随随便便就变成太子太傅了吧,不会这么不讲道理的,陛下肯定早就把我查了个底朝天了啊。”
花杞明心中一惊,他竟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一点信息,真是太平的日子过的太久了。
皇帝竟然知晓蓝望舒女子的身份,还让她入朝为官,其中深意耐人寻味。
“看来陛下城府极深,此中谋谋划并非我等能够揣测的。”
花杞明若有所思地说道,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揣测。
蓝望舒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又如何?我们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其他的就交给陛下放心去吧。”
花杞明凝视着蓝望舒,心中不禁涌起对她洒脱风度的钦佩之情。是啊,若非如此,她怎能写出那般精妙的诗篇呢?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明日就动身返回京都。
“对了,月牙姑娘你有何打算呢?”
蓝望舒添茶的手微微一顿,若有所思地瞥了花杞明一眼。
“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少安公子看上去并非爱多管闲事之人啊。”
花杞明觉得自己实在冤枉,他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并非多管闲事,只是考虑到月牙姑娘乃受害者,而同为女子,你安排起来或许更为方便。”
蓝望舒微微一怔,随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轻轻点头。有时候,她着实喜欢花杞明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这样一来,自己倒是可以省去不少麻烦。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总觉得他的话中似乎另有深意。
“此事我自会有所筹划,早已与月牙达成共识,若非如此,她怎会这般义无反顾地信任于我?总归要有些能令她心动之事,方可放手一搏。”蓝望舒轻声说道。
听闻此言,花杞明眉头微皱,满脸疑惑不解。
“既是已商讨好,那她缘何又来寻求我的庇佑呢?”花杞明满心狐疑地问道。
“你的庇佑?”蓝望舒亦觉诧异,不禁重复道。
“没错。”花杞明神色笃定地点头应道。
蓝望舒心下也纳闷儿,平日里甚少见到花杞明流露出这种怪异神情,略加思索后,心中便有了一番揣测。
“或许是因少安风采过人,致使月牙心生向往罢了,无需太过在意。”蓝望舒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宽慰道。
花杞明闻言,当即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表示不屑。
蓝望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竟然笑得前仰后合,甚至还用力地拍着桌子。花杞明则一脸无可奈何,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月牙会仅仅因为这个理由就向自己求助?打死他都不信!
然而,既然蓝望舒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便再过多反驳。于是,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但愿明天一切顺利吧。”说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热茶。
“那就借你吉言啦!”蓝望舒也举起杯子,与花杞明像是饮酒一般碰了一下杯,然后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花杞明平日里甚少见到蓝望舒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此刻不禁心想:也许这般纯真可爱才真正符合蓝望舒的年龄吧。他暗自揣测,或许蓝望舒对男女之情尚懵懵懂懂,但若是那个月牙真有此等心思,那自己日后怕是要多留几分心眼了,免得对方一时冲动,将此事泄露出去,给大家招惹更多的麻烦。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众人收拾行囊,踏上了返回京城的征程。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心情格外舒畅。而花杞明的心中却始终怀揣着一份隐隐的担忧……
一路上,蓝望舒与花杞明谈笑风生,尽情分享着内心深处的种种构想以及对未来的期许。尽管明知回京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更为严峻的重重考验及艰巨挑战,但两人皆怀揣满满自信且鼓足万般勇气去坦然面对一切未知变数。
踏入京城那一刻起,眼前呈现出一片热闹繁华、喧闹嘈杂之景。然而此刻他俩心境相较于往昔已然产生微妙转变。
此番独特体验不仅令其心智愈发成熟稳重、信念倍加笃定坚强,更让他们对美好前程满怀憧憬与希冀。
两支乔装后的队伍没过多久便三三两两地进入城中,并迅速返回各自所属之地。
当蓝望舒再度身披官服现身朝堂之上时,面对那些曾在拍卖会上频繁露面、熟稔无比之人,竟生出一股恍若隔世般的奇妙感受来。
临近早朝尾声之际,陈宴书突然开口说道:“李太傅近段时日着实不易啊!既要静心调养伤势又得费心操持军费事务,而今军费已成功超预期筹得,李太傅居功至伟啊!不知李太傅可有所求呢?”
听闻此言,蓝望舒心潮澎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不就是她翘首以盼多时的话语吗?她毫不迟疑地跨步而出,毕恭毕敬地跪地施礼道:“陛下圣明!微臣确实有一区区小愿,斗胆恳请陛下应允。”
陈宴书嘴角含笑,眼神闪烁着睿智光芒,轻声说道:“爱卿但言无妨,朕一概准奏便是。”蓝望舒谢恩后站直身躯,眼神坚毅果敢,语调沉稳平和:“微臣恳请陛下恩准设立一个专职机构,司职监察朝廷诸臣,务必确保黎民苍生的温饱得以维系。”
接着,她稍稍皱眉,继续说道:“此番微臣奉旨筹办军饷事宜,感慨颇多。百姓们皆欲尽其所能为国效力,但微臣实在于心不忍索取分毫。无奈财力有限,每每陷入左支右绌之境。”
稍作停顿,蓝望舒又道:“深入民间体察民情后,微臣方才惊觉诸多事务难以直接呈报御前,百姓们唯有默默承受苦果。然我大昭子民对陛下忠心耿耿、深明大义,此乃大昭之幸事,理应赐予他们一条上达天听之路。”
陈宴书频频点头,以示赞许之意。
“此乃妙计!李太傅真不愧为朕之股肱之臣。既然如此,有关该机构之设立与运营事宜,汝是否已具详实之规划?”蓝望舒心中早有盘算,巡案司乃其深思熟虑后所构想之组织,若得此机构相助,则她于朝堂之上便可立稳根基。
“启禀陛下,微臣已草拟出一初始方案。此机构将由朝廷委派之官吏及地方之贤良共组而成,其中更囊括隐匿于各界之密探。正所谓大隐于朝,小隐于野,唯有深入民间、扎根基层,方能洞悉我等所需洞察之事,亦能切实改善民生福祉。”
蓝望舒言罢,忽感有些异样,但此时氛围正热烈,实不宜戛然而止。不知为何,心头竟涌起一股激昂之情。陈宴书对她所言甚为满意,甚至颇感新奇。
“大隐隐于市,有道理,基层,这个说法有一次,不过何为民生啊?”
蓝望舒暗道不好,自己肯定是学思想品德学傻了,一到这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忍不住就开始甩专有名词。
“民之生存,生计,生活,谓之民生。”
陈宴书把这几个字在心里面过了几遍,越发觉得形容打的十分准确,以后他就这么用了。
“此事全权交给李太傅来办,既然太子迟迟未定,太傅就先兼任巡案司指挥使一职。特此金牌一块,必要时可以先斩后奏,无视地位,一律以民为先。”
“臣,谢陛下恩典。”
蓝望舒端端正正的跪了下去,她是高兴了,别人可不这么觉得。
巡案司的成立,最先损害的就是世家和宗室的利益,这一下子有了第三方,反而把之前一直打的不可开交的世家和宗室成全了。
接过金牌后,蓝望舒心情有多激动那是肉眼可见的。
陈宴书看着她的眼神里面有笑意,也有温柔,这一切都被花杞明看在眼里,他的心里暗叫不好,恐怕这小白兔早就被大灰狼盯上哪里了,他得找个机会提醒一下蓝望舒。
蓝望舒深知,此次机遇不仅是她实现理想的跳板,更是她为民请命的责任与使命。
自此,她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然而,权力犹如一把双刃剑,它在赋予她实力与能力的同时,也使她面临着无尽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