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通过交易和妥协获得的东西,远远不如战斗和夺取得来的快。”阿尔托莉雅在船头站起身,将那柄普通的佩剑指向那水怪。
“【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只要——】”湖之仙女还试图挽救一下事态。
“嗯……这是不打算给祝福了吗?”爱丽丝菲尔看了看水怪和小船之间的湖面,转而对阿尔托莉雅施放了“水上行走”效果的魔术。
“把它,交出来!”阿尔托莉雅跳下小船,双足如同踏在实地上一般向水怪发起了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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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沙场,十二场大战,全都以阿尔托莉雅的胜利告终。
即使是女子之身,不列颠所有的王和贵族领主仍然不得不承认她为英格兰全境之王。
或许是因为她的武勇和卓越的指挥,或许是因为那无条件包容她的魔法师梅林。
更或许是,只要敢对她拔剑,便绝无可能留下性命的狠辣。
而卡美洛的城堡大礼堂里,则聚集着她手下所有的【圆桌骑士】。
“亚瑟王不懂人心,”圆桌骑士们互相悄悄说着:“她不容许任何阴谋和背叛,即使是善意的小谎言也会被她狠狠教训,这完全不是称王的气量。”
“亚瑟王不懂人心,”圆桌骑士们一边饮酒一边争论:“因为打仗完全不留下活口,现在周边国家全都把我们视为洪水猛兽,维持边境线要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
“亚瑟王你不懂人心!”圆桌骑士们醉醺醺地朝坐在圆桌主位上的阿尔托莉雅叫嚷:“说好的大家围坐圆桌不分彼此,你那个主位是怎么回事!”
“吵死了……”由于赤龙之力太过强大,阿尔托莉雅的碧绿眼眸已经变成了金黄的竖瞳,盔甲一如既往的黑色,但风格由原本追求防护的严密转为了美观大气,近似礼服的样式。
她皱眉看着面前坐的满满当当的巨大圆桌,对身旁的梅林抱怨:“三百人的大圆桌都坐不下了吗?这帮总吵吵着我不懂人心要离开的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真的走?”
“之前兰斯洛特卿不是离开了吗?还带着你的王后。”爱丽丝菲尔微笑着回答。
跨度超过十年的回忆跳跃,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会对此束手无策只能随机应变,但对此经验丰富的爱丽丝菲尔很容易就能在那半梦半醒的跳跃过程中获得相关的情报。
“只是在赌气吧,强行让兰斯洛特卿带她走,毕竟他不会拒绝女性来着,”阿尔托莉雅看了眼窗外:“话说当初向桂妮薇儿求婚的时候你竟然不阻止我。”
“虽然你直接以女子身份称王,并不需要一个名义上的王后,但问题在于桂妮薇儿由于她父亲的影响力太过强大而不能嫁给其他任何人。”爱丽丝菲尔把秘银丝幻化成巨大的铁锤,敲走了几个胆大包天想来给阿尔托莉雅敬酒的骑士。
“……我当初和她并肩作战时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阿尔托莉雅摇摇头:“‘这场仗打完了就娶你当王后’这种话她竟然当真了。”
“那都是因为你魅力够大~”爱丽丝菲尔笑着摸摸阿尔托莉雅的脑袋,只可惜那簇总是翘起的发丝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梅林你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孩子!”
“保持着十六岁模样的小孩子在说什么呢?”
“那不是你的错吗?为什么石中剑断了我也不能成长啊!”
“想哪里成长你说啊,毕竟是我把你造出来的,想改也很容易的哟。”
“呃……”
圆桌骑士们几乎立刻注意到了主位上的动静。
“啊,亚瑟王和梅林又开始了。”
“好羡慕——”
“羡慕哪个?”
“卡美洛欠我一个梅林!”
————
“父王!紧急战报!盎格鲁萨克逊人发动突袭,已经打到剑栏了!”
原本闹哄哄的圆桌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让身穿纯白甲胄的金发虎牙少女冲进来之后不由一呆。
“说了多少遍不准喊我父王!”阿尔托莉雅站起身,大步走过去接下战报。
“王,王姐——”莫德雷德一副牙疼的表情。
呵呵,爱丽丝菲尔偷笑,套用现代的说法,如果有一个人的基因与你和你姐姐各有50相似,那么她是谁?
明显是妹妹嘛!阿尔托莉雅当初这么宣言,而后梅林对摩根科普了一番遗传学,结果她直接砸了实验室——子女与父母双方的基因相似度全都是近乎100的。
“众卿不必担心,我们的外围防线毫无破绽,”阿尔托莉雅清冷的声音在会场内回荡:“那些盎格鲁萨克逊人利用巨型飞行魔兽进行突袭,被集体击落后在剑栏负隅顽抗而已。”
圆桌骑士们隐隐骚动起来,让送战报的少女十分莫名。
“但由于有凶暴魔兽的存在,此战不能动用普通士兵,所以我准备带——五十名圆桌前往,有意者——”阿尔托莉雅手上出现了一柄带着血色纹路的和可怖气势的长剑,忽然向前一指。
“【吾王剑锋所指!吾等心之所向!】”整齐划一的喊声几乎把会场屋顶掀翻。
之后,从爱丽丝菲尔手上飞出了五十只丝线构成的白鹰,逐一落到成功抢到前五十的幸运儿肩上,而他们立刻喜气洋洋地抄起武器朝门外走去。
“什么啊!又没抢到!”
“高文你作弊吧?怎么每次都有你?”
“我已经连着三次没机会出手了!亚瑟王不懂人心!”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都对父——王姐不满吗?”被骑士们的气势挤到了会场一角的莫德雷德不由得跺脚:“而且是我拿来的战报,我才应该参加战斗啊。”
“因为你没听到潜台词啊。”爱丽丝菲尔非常顺手地揉了揉和阿尔托莉雅面貌有九成相似的金发少女的脑袋。
“亚瑟王不懂人心,但她的心就在那里。”
98:24:18
爱丽丝菲尔张开眼睛,看到切嗣也注视着自己,于是微笑起来。
“我觉得我们应该对saber好一点。”
“巧了,我觉得我应该对她们更压榨一些。”
哪里巧了?